仍得不到他半分回应,她眸间划过几分急促,“小词我承认,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混蛋,明明心里不可抑地喜欢着,做出来的事情却总是伤害。”
“明明看你不开心自己也会痛,却还总是不肯主动去做些什么来改变。”
“小词,我知道那时的自己伤你太深,已经没有脸面去求你原谅,可是小词,说句话给我听好不好?”
见他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她心间一悸,又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轻轻的,温婉的,带着满满怜惜的。
似乎唯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确定他人还在身边。
他没有挣扎,顺从地由她主导一切,末了,他抽出双手环上她的颈,“那些都过去了,对不对?”
她用唇角碰碰他的眉心,“嗯,那些都不会再发生。”
而如今,只有你这个人,才是我此生至宝。
他侧首挨挨她的脸颊,“妻主,我……信你的。”
她满足一笑,将他更紧地收进怀里,两手在他腰间轻轻按揉,“小词,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庆幸这一次,没再失去你。”
他低低眸子,脑袋凑近她颈窝,“妻主今日不用出门吗?”
她凤眸一眯,手下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薄唇搜寻到他的眉眼,她一边轻吻,一边轻道:“不知为什么,今日醒来眼皮跳的厉害,我虽不信那些邪乎的说辞,却也总觉不安,在家陪你两日。”
黑长睫毛的遮掩下,他眸底动了动,不安么?说来……他这几日,也总觉着,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要发生了。
“小词,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心里……始终是只有你一人的。”
由着心间的一股冲动,她略带迫切地说出了这露骨的情话。
他颤颤眼睫,在她怀中轻轻点了一下头,“嗯。”
叩、叩、叩、
三下敲门声传来,阿宁走进门,站在屏风外对着里面一福身,“大小姐,温公子说有事要见您。”
“不见。”淡淡落下这一语,她一双薄唇又覆上怀里人儿精致的锁骨,温柔而细致地轻轻啃咬。
知道阿宁就在屏风后,耳力还比常人更好上几分,慕词紧咬起下唇,不让口中就要抑不住的轻吟溢出来。
她抬眸看他这副倔强又妩媚的模样,只觉心底不自觉地一动,薄唇在下一刻转移了阵地,来到他好像染了胭脂一般红艳的唇上。
“小词乖,松口,那都快咬破皮了。”
他沾了绮丽之色的明眸看看她,张口想要说些控诉的话语,哪知才松了贝齿,口中便被她的气息充斥。
屏风外,阿宁不由红红脸颊,照往常,他这会儿早退了出去,奈何今日,他话未传完,不敢言退。
“咳咳……大小姐。”硬着头皮,阿宁又冲屏风里面喊了一声。
屏风内的喘息声倏然一止,“还有什么事,快说。”
开口的是顾宛央,她语气中已带了不悦。
“温公子以死相逼,一定要见到您。”阿初的口气平平淡淡,并未将这看得多重,他要做的,只是进一个小童的本分,把该说的都说清楚。
顾宛央:“让他去死。”
阿初点点头,“奴这就下去。”
“等等!”这是慕词的声音,阿宁步子一顿。
屏风内,慕词侧首看向顾宛央,“妻主,去见见他罢。”
顾宛央环着他的手一紧,“小词……”
他对她笑笑,“妻主去和他说清楚,让他这就回去罢。”
她略一凝眉,“也好。”
顾府,清风院。
大步走进角落处最小的屋子,顾宛央看着稳坐在桌边的温子约微微一蹙眉。
这般气定神闲,哪有所谓寻死觅活的样子?
“不是以死相逼吗?怎么还坐在这里?”她负手而立,逆着光出现在他面前。
温子约不安地眨下眸子,感受到身前传来一股浓重的威压。
不自觉地抿抿唇角,他微微抬眸看向她,“妻主……真的不要我了吗?”
直直看着他,顾宛央神色一震,一时整个人怔住,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紧,压抑下心底莫名而来的痛楚。
为什么眼前的人,他竟一举一动都让她莫名地熟悉,莫名地生出怜惜,莫名地迈不开脚步离去?
见她怔愣,温子约缓缓站起身,“妻主还记得吗?元和二十一年,我嫁与你为夫,然后新婚不过三月,你离京远行,我为酿棠梨煎雪染上一场大病。”
“元和二十二年,你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迎娶新侍,我独在未央院卧床难起。”
“元和二十三年,我受人污蔑遭受杖责,是你路过瞧见将我救起,可那时许太医就说,我这一生恐怕再难怀孕。”
“元和二十四年,你在一个盛夏的日子里出现在未央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