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高有才顶着黑眼圈,身体有些虚弱,难得表演高欢一句。
高欢内里有点欣喜,脸上却平静的提要求道:“爹,俺有件事情,想您支持。”
“你说,爹一定支持!”高有才心里高兴,盘算着别处遭灾,今年粮价爆涨,而高老庄的麦子却保住了,到时候肯定能大赚一笔。
高欢脸色终于有丝波动,“俺希望爹能出点钱粮,让俺在庄子里组建一支护卫队。”
高家已经有了一支五十人的护院,高欢的话,让高有才微微皱眉,不过他看了眼高欢,似乎再盘算要花多少钱,半响点头道:“嗯,最近世道挺乱的,听说李际遇那厮把唐庄给洗了,组织一支护卫也好。”
这边高欢父子交谈着,远处王家屏见了,想起了他和高欢的赌约,忙悄悄后退,准备溜之大吉。
“王家屏!”眼尖的高欢,看着准备溜走的王家屏,忽然一声大喝。
王家屏身子一颤,僵硬在田埂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欢呼的村民一下安静,将目光投了过来。
高欢从人群中走出来,冷声道:“你这是要去哪儿,难道望了俺们之间的赌约!”
王家屏脸上肌肉抽搐,按着规矩,赌约输了,他得给高欢磕头,不过磕头是不可能磕的,这辈子都不会磕的。
这要是跪下去,那他在村子里还怎么混,眼下只能耍赖皮,当做没发生过的样子。
“什么赌约?”王家屏厚着脸皮,不认账,“你跟你舅这么认真。”
高欢指着麦田道:“之前说过,俺们保住庄稼,你得给俺磕头。”
这个头如果磕下去,高欢大少爷的威严,便立下了。
有了这份威严,高欢才能压住王家人的气焰,在庄子招揽追随者。
王家屏想赖账,可是当初说出的话,全村人都听见了,并不是想赖就能赖的。
见高欢不愿意放过他,步步紧逼,非要他出丑,王家屏脸色阴沉,一时无语。
这时,高有才却杵着拐杖,沉声道:“欢儿,算了!恁舅不是过来,帮恁一起灭蝗,过去的事情就算了。”
高欢冷着脸道:“他那是来帮忙吗?明明是在捣乱!今天,必须跪下给俺道歉!”
这对高欢而言是个机会,通过这次灭蝗,建立威信,以后才好调动村子里的资源,王家屏才不敢给他捣乱。
高有才见高欢不听,将拐杖一杵,脸色沉了下来,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从人群后传来,“连父亲的话都不听,对长辈如此不敬,大哥恁几时能够成器。”
人群散开,只见一个穿着圆领儒服,头戴方巾,风度翩翩,俊郎不凡,皮肤白皙的少年,出现在众人眼前。
“二少爷!”村民一声欢喜的惊呼,纷纷围拢过来,显然都十分喜欢这位少爷。
高有才阴沉的脸,立时变为喜色,“镰儿,你怎么回来了!”
少年正是在县里读书的高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后面。
高欢眼睛眯起,心里一阵恶心,“是你!”
高镰满脸微笑,目光跃过高欢,给王家屏使了个眼色,后者忙灰溜溜的离开。
“父亲身体可好!”高镰轻蔑的从高欢身边走过,上前扶着高有才,一副乖儿子模样,“孩儿在县里,每日都挂念父亲。”
高欢只觉得一阵作呕,高有才却乐呵呵的笑得牙床都露了出来,满脸都是对这个儿子的喜爱,“俺好得很,镰儿似长高了。”
果然,对老男人而言,还是小妾和小妾生的儿子,更得喜爱。
高欢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看来土财主家争夺家产的狗血剧情,他还非得经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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