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铨看见一群人不要命的冲向自己,骡马骑兵摔倒了,爬起来,后面赤备步军,更是不顾冲来的官军骑兵,挺着长矛,抛弃生死,迎着骑兵冲锋,骇得面无人色。
这时,高欢领着十二骑,杀穿了迎面而来的官军骑兵,而官军骑兵毕竟人多,贯阵而出后,高欢回首,骡马骑兵已经只剩下六人。
高欢见此浑然不惧,挥动长矛,直指马铨本阵,纵马便直接冲杀过去。
浑身是血的黑虎,还有王敬德,怒吼着跟随,各人心中清楚,从出城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便是敌军主将,马铨的首级。
“杀啊!”骡马骑兵挺起长枪,扬起大刀,一往无前。
马铨见了,急声怒吼,身边的家丁反应过来,呐喊着一声给自己壮胆,慌忙迎击上来。
高欢一马当先,持枪狂奔,抄起大枪将手持腰刀迎面扑来的一名家丁戳翻,人马撞入人群之中。
这时赤备步军,不顾战马的冲撞,被贯阵而出的官军骑兵杀穿。
齐大柱等人,没有理会官军骑兵,也顾不上阵形,抄起兵器继续冲锋,紧随着高欢的背影,撞入了敌群之中。
近四百赤备军,同三百多护卫马铨的家丁,在旷野上展开激烈的混战。
这时,随着马铨让人鸣金,城中的官军,得知主阵有变故,愣了愣神后,各部人马遂即争先出城。
县衙里,被逼到脚落的高有才、杨树林等人,忽然听城内喧哗,而后边见冲入县衙的官军,开始往外退,顿时狂喜。
“我儿得手了,给我杀啊!”高老爷发出前所未有得路吼。
“杀啊!别让官军出城!”杨树林歇斯底里的嚎叫。
城中被杀得节节败退的赤备,纷纷怒吼着抄起兵器反扑,意图牵制入城的官军,不过南城还是有近千官军涌出城门。
出城的官军,看见不知到哪里冒出的数百赤备军,杀得马铨本阵节节败退,主将马铨更是被一名红甲鬼面的贼将,追得四处乱窜,不禁大惊失色。
“快救将军!”官军千户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急声怒吼着领着出城的兵马,便急匆匆扑向战团。
高欢正追杀马铨,忽然见前面一阵喧哗,大股官军从城中涌出,迎面杀来。
高欢猛勒马缰,战马前蹄腾空长嘶不已,他提枪怒视,眼看着马铨要逃入出城兵马之中,不禁心头大急。
这时狂奔逃命的马铨,看见出城的官军,不禁仰天大笑,“天不亡我!”
话音未落,登封县四野,忽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刚出城的官军,还有战团中拼杀的赤备与马铨家丁,听见嗡嗡的呼喊,不禁抬首一看。
众人抬眼看去,四面八方都是人,服装各异,武器五花八门,登封县境内十里八乡,各庄的庄丁、佃户,土匪、山里的土寇武装,全部出动了,浩浩荡荡足有几万人,从山林里,从田间漫野而来!
再看当先一队人马,打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斗大的“高”字。
高欢四叔高有纲,老当益壮,提着一杆大枪,领着头裹红巾的庄丁杀来。
“大少爷!俺们来了!”
“将军俺们来了!”
来的正是,高欢派往各庄的里长,还有庄子里的老少爷们儿。
马铨惊呆了,马老二、周知府吓得屁滚尿流。
“完了!”马老二惊恐无比。
周岳平长叹一声,“功亏一篑,快跑吧!”
刚出城的官军,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见此顿时一阵慌乱,马铨也不知所措。
鬼面下,高欢露出激动的神情,回望聚集在身边的赤备,再次发出怒吼:“杀啊!”
仅剩的六名骡马骑兵,一往无前,寻着马铨的位置冲锋。
“杀!”赤备们高举兵器,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冲锋,虽然已经战至筋疲力尽,但是高度亢奋之下,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赤备如猛虎般,惊得官军纷纷避让。
战场上将领的装扮一般都十分显眼,马铨退到何处,高欢就追到何处。
一个追,一个逃,堂堂官军参将,被人追得落荒而逃,丢脸不说,高下立判,官军士气大泄。
这时漫山遍野而来的义军,呐喊着与官军绞杀在一起,义军人多,官军装备精良,两军陷入混战。
西城外,到处都是交战的士卒和义军,骑兵冲不动,反而容易成为弓箭手的靶子,高欢只能下马步战,而马铨也从马上下来,在家丁的护卫下,仓惶向伊川方向逃离。
“马铨的本队!”高欢远远看见马铨身影,大声怒吼,道路却被交战的士卒挡住。
这时马铨只顾逃离,没发现两名赤备军,已经包抄上来,杀到身边。
徐黑虎大喝一声,大刀横扫,砍翻两名家丁,然后挥刀横劈过去,直奔马铨头颅。
马铨骇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