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目光扫视众人一眼,随即一挥手,“好,大家都是好样的。”
高欢知道除非他表露身份,否则是很难改变,官方的决定。
这样固然可以解决问题,但群众队伍却没有得到过锻炼。
高欢以前听过一句话,“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高欢要让他们看见群众的力量,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心怀敬畏,才不敢轻视和肆意压榨人民。
今天,他中华联盟的皇帝,要做联盟的格瓦拉。
当下高欢让着准备,木杆、纸、床单制造横幅和旗帜,然后又吩咐曾保龙离开,以防不测,最后站在桌子上,朗声对众人喊道“工友们,我们要让官府听到我们的声音!还我工友,提高工人待遇,誓死捍卫劳工法。”
工人们看着他奋力挥臂,嘶声怒吼,都有些激动起来,跟着喊道“还我工友,提高工人待遇,誓死捍卫劳工法!”
一面面小气挥动,众人一起呐喊,声浪此起彼伏。
高欢领着喊了几次,见各人已经熟悉节奏和口号,遂即一挥手,“好!大家随我出发,去衙门要人!”
语毕,高欢在次呐喊口号,众人一呼百应,挥着旗帜,打着横幅,浩浩荡荡的跟着高欢,直奔县衙而去。
此时在县衙内,矿上的钱主事正在与知县交谈,商讨如何处理李大牛等人。
“王知县,矿山生产关系到全国的铜锭供应,同时也关系到县里的赋税。”钱主事喝着茶,淡淡道:“如果让那些人影响到生产,对于您的仕途,恐怕有不好的影响。”
王县令其实左右为难,他知道李大牛是被冤枉的,可是他却不能得罪钱氏财阀。
王县令连忙点头,“钱主事你放心。这件事情,县里高度重视,绝对不会让一小撮捣乱份子,破坏矿山的生产。”
在以前,官字两张口,商人在官员面前,几乎是没什么地位可言。
毕竟破家县令,不是白叫的,那时作为一县长官,要整得一个商人家破人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现在,局面却已经变了,县令对那些小商人,或许还有些威慑力,对大商人和寡头而言,却是不值一提。
以前商人的力量生意规模也而现在随着联盟经济的发展,资产阶级崛起,那些强大的商会和大资本,势力并不是局限于一县一地,产业遍布江南,甚至是全国。
而随着他们的商业版图扩张,人脉和资源也在扩张。
这就不是一个县令能够奈何的了。
从上面讲,这些商人在府里、省里,甚至南京朝廷都有关系,有能力影响到底层官员的仕途。
从下面讲,随着进入工业社会,朝廷的赋税来源,从田赋为大头,变成了以商业税、关税为主。
一个县的经济好不好,就看工商业搞得如何。
工商业搞的好,就容易出政绩,容易高升,反之就会被视为没有能力,会丧失向上爬的机会。
这些大商会和大资本,随便在县里搞几个项目,就能够为县里带来巨大的收益,成为官员的主要政绩。
因此底层的官员,现在根本不敢得罪这些商人,把他们供起来还来及。
王县令也不敢得罪钱氏财阀,还指望他们再投几个项目,助力他爬到知府一级。
钱主事听了王县令的话,满意的颔首,“对了,县里准备怎么处理李大牛?”
王县令看了眼钱主事,反问道:“不知道,矿上是什么意思?”
钱主事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这种破坏份子,就该向十年前严打时一样,咔嚓掉。”
王县令有些震惊,倒吸一口凉气,“钱主事,他们只是想罢工而已,不用下此杀手吧。”
钱主事冷声道:“王县令你有所不知,这些人不识抬举。现在这个环境,矿上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给他们一口饭吃,就已经是恩典了。他们不知到感恩,仗着有劳工法,几次三番跟矿上闹,干扰矿上生产,而矿上停一天,损失就是大几千。最近矿上正好有批货要交付,他们这个时候又想煽动工人罢工,不是成心捣乱吗?如果我们妥协,让他们尝到甜头,后面肯定没完没了,更加来劲。”
钱主事放下茶杯,看着王县令,“这些人中,这个李大牛尤其可恶,他自己不签请愿书,还回干扰其它愿意签请愿书的工人,并冲击护矿队,给矿上造成伤亡和经济损失。这样的暴乱份子,绝对不能留,否则贻害无穷!我建议县里要杀鸡儆猴,必须严办他。”
王县令对于李大牛的情况,是了解一些的,也了解工人们的情况。
他知道李大牛在工人中的威望很高,因此他担心杀了李大牛,会引起工人们的愤怒,给他带来麻烦。
钱主事看他犹豫不决,又端起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淡淡道“对了。王县令可不要忘了,我们钱氏矿业,是黄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