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上海人总喜欢用“明”来做名字。
豪发电影公司,刀疤权郭灿权,三邑人。长相普通,浑身似乎透露着生意人的精明。
如果不是眼角处挂着一处刀疤,整个人很像是观塘开工厂的工厂主或者铜锣湾夜市的小贩。
“一千万不算高了吧?”
项胜和气的随口一句,顺手把茶杯推到两人面前,“做生意之前,可以斤斤计较。但生意确定,自然是手起刀落。不知二位?”
“一千万确实不高,不知道这笔钱……”
上海仔端起茶杯,轻呷一口,顿了一下继续轻笑道,“谁来洗?”
“对啊,我们拍电影利润是一方面,最主要是这些钱可以干干净净。”郭灿权问道,“不知道,项生你该如何来洗这笔钱?”
“借钱讲究九出十三归,金融洗钱市场则是三七分。我这边很公道。这个如何?”项胜手沾茶水,在桌子上划了划,“四六,我收六成,给你们四成。”
没错,洗钱大头是洗钱渠道来拿,真正洗钱的人只占了一个小头。三七分都已经是公道价格,何况四六?上海仔与刀疤权互望一眼,朝着项胜点点头。
“好,项生我们同意合作。”
项胜当初与吴孝祖说过,合作的电影的钱绝对干干净净。这种话吴孝祖不信,项胜更不会当成真事。
港岛电影圈的钱,谁有知道有几分是社团的黑钱?
正如那句俗话。
同样掏出一百元,你知道哪一张高大,哪一张低俗?
在港岛这个金钱社会,钱奴役着很多人的脊骨。
然后很多人宁愿把脊梁骨做成羊蝎子给洋人,也不愿捡起来挺胸做人。不然的话,后世拿来的那些狗腿子?
相比而言,这些社团虽然是尿壶,却比干净不知多少。
这种情况下,吴孝祖也有着自己应对之策。他不会把自己捆绑在任何人身上。
他可以做凌霄花,却不会一直当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一晚上,因为金像奖,很多人陷入了失眠。
浅水湾别墅内,三十岁的女人摇着红酒杯,看着点室内英俊散发着荷尔蒙的男子嘴角含笑。
每一个电影人、每一家电影公司都重新审度吴孝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