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钟摆。
摇摆的挂钟内的齿轮缓缓转动,左右摇摆,实际也象征着石神重复而无用的人生,扣住了影片中人物的自我塑造及表象。
吴孝祖在这部嫌疑人中,用更多细节来赋予影片对于人类与现代都市社会关系的思考。
噹!钟声响在耳畔。
石神的眼中露出一抹思忆画面质感慢慢变暖变红。
冷与暖,不断交织在影片影响中,引导着观影者不断的感受着这部影片的矛盾。
叙事交叉蒙太奇,表现的自然就是回忆。
特写镜头。
一把钢制的圆规缓缓、轻轻、慢慢、静静的割破手腕。镜头拉起,从上往下俯拍,唯独没有拍到男人的脸。
他是天才,却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天才。他是卫道者,却看不到天堂的模样。
在他心中,天堂大概就是图书馆的模样吧?
手腕划破,也让观众明白了影片开头蜈蚣伤疤。
叮咚!
门铃声打破了石神的死亡序曲,好似冥冥之中血液的温度带来了生活的温暖一样。
“您好,有人在家吗?”
咚咚的敲门声与温柔的问好声让他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突然砸下一颗石子。
镜头全景。
逼仄昏暗的空间内,背对镜头的石神缓缓站起身。
打开门。
阳光散漫房间,主观人眼镜头,先是眨了眨,然后就看到面前挂着温暖微笑的梅艳邡和可爱双马尾的小萝莉张白汁捧着一盆小野花,站在门口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没有打扰到您吧?孩子每天可能会练习吹长笛,希望您不要见怪”
梅艳邡扮演的阿静眼睛弯弯,微笑中夹带着疲惫。
“没关系。”
两人的对话一直以石神主观镜头。
“叔叔,这盆花送给你。”
张白汁扮演的小美捧着一盆小花递给捂着手腕的石神。
滴
镜头降格,慢镜头的特写,一滴血液缓慢的落在地面上,血珠里倒映出两张笑脸。
啪,血溅四散,好似花朵的图形。
就像……
就像是,小女孩手中随风摇摆的小野花。
忽然
清新、透彻的长笛声让画面瞬间回到了现实。
长笛在乐器特色中的色调实际上是冷调系。
在电影拍摄中,每一个小细节吴孝祖都抓的很严。甚至到了铺张浪费的地步。
吴孝祖真的特意让张白汁学习吹长笛,就连长笛选用的管子都是高端,一个管子七八万港币!
反正钱不花白不花。最后长笛吴孝祖还送给了张白汁当礼物。你看看,吴导演这个机灵鬼是不是很鸡灵!!!
长笛的音质低音优美悦耳,高音活泼明丽。
伴随着长笛,黎名经过改编的街灯缓缓流动。影片的质感让许多人沉醉。
当然,同样会有人不喜欢。
口味这种东西本就没有一个标准。
没有任何一部电影能够让所有人都喜欢、都满意,这部戏,吴孝祖在拍摄上本就没有特意的去做那么商业。故事性足以弥补影响的光影艺术感。
这算是吴孝祖实验性质的一部艺术和商业寻求平衡的电影。
艺术绝对是世界上最耗钱的东西之一。
不过,既然成为一个电影人,总要留下点什么,尝试点新的东西。诚然,可以拍摄商业电影赚取票房,一样名流影史,但票房榜这个东西是最无情的婊子,几十年后可能很多人不会意你几千万的票房,但奖项这东西摆在那,就很有逼格!
你看墨镜王是不是比同时期那些比他票房高的导演逼格更高?毋庸置疑啊!
老式落地挂钟再次出现在画面中,钟表也暗示着主人的逻辑性和刻板准确的时间观点,为后边做铺垫。
狭小的房间内,立式落地钟轻轻晃着钟摆。
这部电影中,吴孝祖蛮钟情于狭小和封闭空间对于时间碎片的捕捉。
作为嫌疑人的副导演,王佳卫虽然跟在吴孝祖身后学习了许多电影拍摄的硬核姿势,却也给吴孝祖很多奇思妙想。
你看后世王佳卫的电影序列,不难发现他的记忆和时间之间习惯性的断裂、游离。时间和记忆是他电影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这部电影,吴孝祖把时间具象化,用钟表来传达这种时间性。这样的时间感,搭配着环境,在这种梦魇都市之中,营造出真实环境的空间关系与拥挤生存建筑间的不平衡,会使得剧中的石神更加显得真实,却又会给其命运蒙上一层阴影,为接下来的选择给观众给予暗示。
王佳卫对于九龙城寨:上帝之城纪录片的停滞,实际上也是从吴孝祖身上学习到了这种镜头表现主义方式之后产生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