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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络绎。
一朵朵掉下来,美极了。
玻璃窗雾蒙蒙拢上一层纱,哈一口气,晕开了一片凝结,能看清草场上厚厚的雪。
n!
门被拉开,一根弹簧绑在门上,瞬间弹了回来,震掉了不少门框上的雪花。
屋子里热气腾腾的暖气一烘,瞬间让白白净净的小雪花化作一滩水。
“裤子,麻溜的就等你丫了。”
“冯裤子,我看那港岛来的狗大户最近可是频频上报,你丫不会是带路党吧?”
“哎哟,卧槽,你丫这是沉沦在资本主义糖衣炮弹里面了?”
双耳帽军大衣,鼻子前还围着一团支棱着粗毛的毛线围脖。
冯裤子一边拍大衣上的雪花,一边松围脖,退掉手上两个棉手巴掌儿,像极了东北一家人中的形象,猥琐中带着一丝潇洒。
“嘿,哪能呢资本主义糖衣炮弹打到我这,糖皮留下,炮弹说什么也给丫打回去这不雪太大,我脚下棉窝都灌汤了各位爷,今儿,我自罚三杯。”
围着铜锅而坐的几个人都露出轻蔑玩味的笑意。
长发颧骨高透着一股刻薄相的刘震芸眼皮抬起,瞄了眼不远处圆脸寸头的王愬。对方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的靠在椅子上,手上夹着跟香烟,可冷不丁的却能从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桀骜与高傲。
桌子上除了火锅,还有几道京城小菜,其中下筷子最多的是乾隆白菜。
“这港岛人拍电影怎么样?报纸上可是夸的很溜我以为戈达尔、特吕弗来了呢。”
葉这孙子真他妈孙子大鶸翘着小胡子,混不吝的夹起一口肉,顺着酒嚼进去,“水平到底怎么样?”
他一开口,另一位姓葉的人、郑小龙、王愬、刘震芸以及蔫蔫一副肾水不足模样的马卫都全都停下筷子,好奇的看向冯裤子。
后者凸起龅牙,嘿嘿一笑,赞美道:“拍摄水平那是真他妈孙子!”竖起大拇指。
站起身,拿过二锅头,主动给诸位添酒,还特意划了划火柴,主动给王愬点上烟。
“比起我们国内那些人那是强了不知多少。不过,最让我感叹的还是这位花钱也真的是让咱涨了见识。那胶片一盘一盘的用,真他妈是毫不心疼
不过做事是真的麻利。拍摄速度快,但每一步都有专业的人才。受益匪浅。这位也比较喜欢写东西文字水平和绘画水平都很高!”
“看来这位港岛来的过江龙有两把刷子”蹲过半年监狱的葉景拿着筷子在铜锅边刷着肉片道。
“上边对这位可是点名表扬,上了几次报纸了。”
郑小龙吐了口烟圈,瞧了瞧围在王愬身边的冯裤子,正色道:“小刚,你平时也有点眼力见,看看有没有机会。中心也想派人去取取经呢。
这位可是真的财神爷,稍微手指缝里漏点出来,就祖国中心吃的盆满钵满了。据我所知,人家在上边是挂了号的。”
“啧哟呵,挂了号老郑,挂号费要不要出”
大鶸嗦了嗦后牙槽,舌尖挑出个肉丝来,嗤之以鼻。
“你少贫,这位文化口、体育口都有很强的人脉,不是一般的资本家。胡家知道吧?胡先生都特意递过条子要不然你以为轻易一位港岛同胞就能拍摄女排题材的电影?”
郑小龙也不恼,而是直言道:“我打听了,对方在港岛身家也是上亿港币的那种,有多家上市公司,真正的文化圈大佬这次也是想着牵线搭桥结个善缘”
“好说,回头哥几个攒攒,给这位资本家接接风。”葉景笑着说,“喜欢写东西还不好说,全中国最好的作家都在这呢”
“是个好主意。”刘震芸淡淡道,“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王愬一锤定音,“你联系一下,大家一起认识认识。既然是文艺工作者,有刘老师在那就没问题了。
小刚,你不写东西,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也因为你不是作家,我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对写字的人来说,刘老师就是一座山,你看着就在眼前,好像不是很高,你觉得顺着攀上去不难,结果爬到半山腰才发现,这山可不矮,咬咬牙在往上爬,累到你吐血,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你再抬头,刘老师还是一座山”
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得亏刘老师仁义,没把所有路都堵死,给我们这些作家让出一个题材。就两个字:绝望!因为刘老师在,我才对绝望更有深刻的理解。斗胆夸一句,所以说,写绝望,刘老师不见得写的过我。”
“哎”马卫都沾着芝麻酱,笑眯眯看热闹。
“王老师您说完了?”刘震芸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
王愬悲观的摇摇头,再次强调道:“绝望!”
“刚子,小刘写的再好、再有智慧、再有高度那也是人类的智慧、人来的高度,在上帝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