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转着核桃,一咧嘴,坑坑洼洼的脸就和月球表面似的,苍蝇都落不下去。
他叫何明,人称大蛇明,“大蛇线”也是如今和胜七线之一。
刚刚给肥伯点烟的那位戴着宽框眼镜的老头叫差佬华。
算起来,正好是华哥线、大蛇线、文哥线、大头强线、基佬王、崩鼻线以及肥伯线,总共七支被人认可。
眼前这一幕,也可以看作是和胜的年会。
能够在堂内的,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江湖地位,而能够坐在前排,那资历与权力缺一不可。这与电影圈培养人才一样,在社团也是一样。
徒子徒孙真的强,那么你这位退了的大佬在社团声音依旧很大。
和胜决策的元老叔伯将近60人,但能够真正在堂内讲话的,无非就七八位而已。
许多人甚至都是这七八人背后的线中一员。
这一样也是江湖地位的体现。
真的说起来,吴孝祖现在在娱乐圈的作为,你仔细分析,狗改不了吃屎。
实际上,还是这一套。
不要觉得这一套过时了。这套传承几千年了,社团引进改进都上百年了。
典型的民主集中制的方式之一。
60人都有选择权,从农历年末到下一年年末是考察期这种方式,你仔细分析,是不是,还蛮科学健康的?
筒子楼门外,络绎散着不少年轻人。
每个人都互相打量,左顾右盼,隐隐约约都带着警惕。
滴滴。
一台雅阁从街头驶过来,早有人注意到了车牌,摆手放行。
街角对面,一家大排档。
坐满了好几桌。
每张桌子上都摆着火炉,显然都是在打边炉。
“呼,老大,今晚这个锅有点烫啊!”
阿宾捞着牛肉,眼睛瞄向不远处的灯火通明的唐楼,“要不要抽掉几根碳火?”
转头看向端着碗捞肉的ss。
“皇帝不急太监急,对面茶餐厅吃面的伙计都没说什么,你操个什么心?怎么,急着要做1哥?”陈炳忠头也不抬的说。
同桌一位年轻伙计抬头张望茶餐厅。
“看什么看,大学生!”阿宾随手拍了拍自己同组伙计的头,“想要从调记??”
“那群是记??”
“你真以为我们兄弟单位吃干饭的?”阿宾嗤笑的用筷子敲了敲,“炳强,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好好学着吧。今晚这件事不知道还有多少牛鬼蛇神蹦出来呢我还记得1986年江湖大风暴”
“你吃饱了?”
陈炳忠盯着他,“吃饱了替我去对面便利店买个咸蛋超人的玩具。记得买乔尼亚斯奥特曼。”
“”
阿宾讪笑,回头冲着叫炳强的新人笑了笑,低声道:“大学生,想做一哥就要眼睛够亮。好好学着吧,这些东西够你学一辈子的”
正说着那台雅阁车里走下一个人。
有小弟主动过去帮忙泊车。
没办法,街道两旁早就被停满了,甚至还能够看到有些车里还坐着一些人,算上散在街面上的人,已经不少了。
“胡须坤??”阿宾低声补充,“这一届和记的当家人。他怎么来了???今天叔伯辈谈天不会又想继续做前两年阿乐没做成的事情吧??”
“宾哥,阿乐是边个?”
“上届坐馆。”阿宾脸色凝重,顿了顿,“总之挺麻烦的”
一抬头,正看到陈炳忠也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胡须坤。
“老大?”阿宾问。
“嗯。”
听到陈炳忠默认,阿宾露出微笑,拦住炳强的肩膀,“走,宾哥带你去点个卯!”
“啊?点卯?好的宾哥等下我”
五六个成员站起身一同跟着阿宾往街道里边的唐楼走去。与此同时,茶餐厅喝柳橙汁、吃面条的记也分出六七个人走出来。
唐楼门口。
胡须坤站在风中,掏出烟,猫着腰捂着手点烟,目光扫视两旁警惕盯着自己的年轻人,叼着烟,笑着张开手臂
“冒犯了,坤哥。”
“冇关系。”
两个人仔细检查,胡须坤十分配合,这种本就是应有之义。哪怕是他,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