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一个荷包,才觉得这是真的。
这荷包的料子还是他之前送到曲府的那一批,这一批布也是从江南带过来的,染的还不错,但量不大,而且都是些小的布头,只能做些小的东西,于氏看这些也不能成衣,就让他送过来给府里的丫环、婆子做一些帕子荷包之类的,和那些衣裳配成套。
荷包里几张银票,不少但不足以替他付债。
于钱坐在包间里前前后后,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
原来这家他一直掌在手中的铺子,是前面的那位曲夫人的,之后自家族妹嫁进曲府后,成为这家的夫人,这店铺就落到了族妹的手中。
原本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会有人再想起这件事情,但现在曲府的四小姐回府了,而且看起来这位四小姐也不象是外面传的那样没用,看起来是和夫人争斗起来,现在的这种情况,夫人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
之前外面传夫人害这位曲四小姐,还害到了太子妃的灵前,这些可都是大事,之后夫人就病了,外人一概不见,看起来是另有缘由了。
眼下这个时候,把这家铺子盘出去,一方面可
以解自己的困境,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曲四小姐查无可查,算起来也是帮了夫人的一个忙了。
可真的帮了夫人的忙吗?于钱还有一些疑惑,必竟这件事情可是大事,一家铺子的事情,而且还是是经营了这么久的一家。
于钱思前想后,没奈何整理了一下衣裳,从茶楼出来,叫了一辆马车往曲府来,没有得到夫人的准备言辞,他还是不话心。
虽然他觉得这事应当是夫人吩咐的,但必竟那个时候晕晕乎乎的,他拿不准。
对于夫人,于钱向来忠心。
马车在曲府的后院停了下来,于钱下了马车,上去敲门,守后门的婆子打开门一看是于钱,倒也没多少意外,往日里于钱时不时的会过来,有时候就是走的后门,后院的婆子也得了不少的好处,自然不会拦着他。
只是眼下又不是以前,夫人现在并不见客。
于钱推托是找三小姐,婆子就大方放行,只要不去找夫人,什么事都好商量,当然就算是想见夫人,那也是见不到的,听说夫人的院门外都有人守着,二老爷禁止别人去找夫人。
只是这些话,婆子也不想对于钱说的过于清楚。
于钱熟练的往一条小路上行去,走了一会,看到一个洒扫的婆子在弯腰扫地,一看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大喜。
“去打听一下,今天夫人身边是不是有人出去?”于钱从怀里取了一块碎银子出来,递给了抬起头来的婆子。
这个婆子就是他之前托了打听消息的那个。
婆子笑的堆满了花,连连点头,把手里的扫把一扔,颠颠的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气喘吁吁的跑来。
“于掌柜的人,我见到夫人身边的海兰姑姑了。”
“她怎么说?”于钱激动的道,海兰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之人,只要她说句准话,必然是准确的。
“她就是说让你照着夫人的意思办就行了。”婆子含糊的道,然后又好奇的问,“什么是夫人的意思?于掌柜,是夫人让你干什么了吗?方才如果不是差点撞到海兰姑姑,我也不会说你在府外想见夫人。”
婆子颇有几分洋洋得意的道。
“没什么事,我走了!”于钱原本有几分怀疑的,听婆子这么一说,怀疑立去,这时候也无心思再说什么,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夫人应当还是不便见他的,但海兰姑姑的意思很明显,既然海兰姑姑的意思这个样子,那他就赶紧去处理盘出铺子的事情了,这种事情,一时间也买不好,但他又等不了太多的事情,总得好好料理才是。
于钱这里急匆匆的离开,疑义尽去,转身往后门赶,待得他走远,一棵大树后面转出了雨冬,看向于钱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勾,又对着婆子冷笑一声:“你做的不错,我回去会跟四小姐说的,这一次就放过你。”
“多谢四小姐,多谢雨冬姑姑。”婆子连连点头,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如果让大人知道自己给夫人往外传消息,还不得打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