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衙门里的人过来,围观的众人分开,曲莫影脚步也停了下来,太夫人对吾嬷嬷行了一个眼色,吾嬷嬷会意,上前去处理事情。
雨冬顺势跟了过去。
几个衙役过来把人压住,准备把人带走。
“请问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人,需不需要这些人当个见证?这人当街行刺我们小姐,不知道所为何来?”雨冬抢在吾嬷嬷前面,上前对着领队行了一礼,问道。
“这事现在还不知道,等查过之后才能知道。”为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这位大人,我们是曲侍郎府上的家眷。”吾嬷嬷上前陪着笑脸道。
“既便是侍郎府上的家眷,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也不能过问衙门里的事情。”中年人道,转身带着人就要走,竟没有回答具体是哪个衙门的。
“这位大人,你到底是哪个衙门的,二话不说把人带走,也不说清楚,莫不是跟这刺客是一伙的不成?”雨冬上前一步,把人拦住,一副不懂事的娇横的丫环的样子,伸手把腰一插,怒瞪着不让人过去。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要离开的众人,立时又停下了脚步。
“我们是刑部的,这人很可疑带回去查问,如果有什么进展,自然会通知侍郎大人的。”中年人越发的不耐烦起来,被个丫环挡了路,但偏偏这个丫环说的还算有理,纵然行为上有些偏差,却也不能说错太多。
“原来是刑部的大人,那请大人一定要查清楚,是谁要行刺我们小姐,我们小姐这还是第一次出门赴宴,有谁这么容不下我们小姐,要动用刺客行刺。”雨冬手一松落下,侧身恭敬一礼,嘴里吧吧的道。
竟立时换了一副恭敬的样子。
“自然会查清楚。”刑部的越发的不耐烦起来,谁愿意跟个丫环多说。
“那就麻烦大人了。”雨冬让开,眼角处看到过来的马车,大喜!
刑部的人带着人离开,没走几步,忽然看到对面来了二个侍卫,一看对方那种冷厉凶悍的眼神,刑部的人立时就停下了脚步。
“前面为什么这么暄闹,惊扰到了郧郡王。”当先一个侍卫过来,满身煞气的看着领头的刑部小官吏。
小官吏顺着两个侍卫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路中间,宽大的近乎占官道的一半左右,马车前面的车帘挑起,隐隐看到一个慵懒的身影,立时吓得低下头,不敢再看。
那是郧郡王,怎么会这么巧。
“方才有刺客行刺。”小官吏急忙禀报道。
“行刺何人?”侍卫冷声道,目光阴冷的落在小官吏的身上,虽然刑部的官吏见识也不少,但是对上郧郡王府的侍卫,真的不够瞧的,听闻郧郡王身边的侍卫,每一个手里都有不少人命,既便是大白天看到,也觉得阴气森森。
更何况,这位郧郡王还管着西狱,是个活阎王。
“听说行刺的是一位小姐,可能是一个误会,这样的小姐又不可能会惹到这种江洋大盗。”小官吏结巴了一下道。
“误会?你问
过了,还是你清楚这事?”郧郡王府的侍卫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冷声问道。
小官吏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忙辩解:“我……我没有,就是这么猜想的。”
“既然只是猜想,又怎么会觉得是真的,人我们王爷带走了,自会送到西狱去,竟然敢行刺世家小姐,这还了得,这以后京城的世家还不得人心惶惶。”侍卫一挥手,另一个侍卫上前,走到刑部人员拉着的男子身后,对着他的脖子后面重重一击。
原本还在凶悍挣扎的男子,立时晕了过去,从刑部人员的手中摔倒在地。
侍卫过来拖死狗一般拉着他的脖领子往后拖。
刑部的小官吏手脚冰冷,原想开口阻拦,待得抬头看到眼前侍卫冷戾的目光,立时低下了头,背心处一阵发凉。
算了,不过是一个江洋大盗,算不得什么,就算不处治,有郧郡王在,他也逃不了。
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得罪郧郡王吧!
那可是找死,他不敢,就算给他再多的钱也不敢,原本就是听人传消息来,说是有一个江洋大盗,他得了消息带了人来,就是想抓住先立功的,现在没功劳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没钱就没钱了。
回去禀报上官就行。
曲莫影在那里远远的看到这边的情形,离的远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只觉得整个场地安静的很,围观的众人能走就走,不能走也一个个安静的低着头,谁也不敢乱说话,又看了一眼有些熟悉的身影,基本上已经断定是裴元浚。
唯有这一位王爷煞气这么重。
很意外!
但看他把人带走,水眸微微一转,转身扶着太夫人往前面的马车走去。
太夫人也看到了裴元浚的车马,让曲府的马车随着众人靠边等下,郧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