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能这么大胆上折子参自己的,很大一部分都跟裴玉晟有关,现在倒是会装模作样,裴洛安一时间怒气压不下气。
“太子何出此言?”裴玉晟一脸的惊讶。
“听闻景王最近要娶曲侍郎府的小姐了?”裴洛安冷声道。
裴玉晟脸上的笑意一僵,有些笑不下去了,但随即又展开了笑颜,衣袖微微一抖,“太子怕是听错了。”
说完转身就走,曲秋燕的事情他不愿意在这里谈论,只是一个妾的问题,又哪里够格可以在这里讨论的,若是让皇上知道,又是一个轻狂的名声。
眼下太子的名声受损,实在是一件好事。
这里面的确有一些他的人,但也有一些还算公正的御史,一起上折子的人这么多,而且还讨论到这般地步,也是太子自己私德有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裴洛安目光冷冷的看着裴玉晟的背影,心里冷笑连连,若说没有裴玉晟在里面搅风搅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裴玉晟看中的是谁,他也知道!
“太子,今
天还要不要查?”身子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是郧郡王。
裴洛安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脸上的情绪,才转过头,努力的维系着他脸上的平和,看向对面的裴元浚,“自然还得劳烦王叔。”
“那就走吧!”裴元浚点了点头,大袖一甩,径直往外走去,裴洛安急忙跟上,在名份上,他是太子比裴元浚高,但在辈份上,他却是晚辈,而且最主要的是裴元浚得皇上器重,他不得不尊重。
两个一起出了宫门,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两辆宽大的马车一起往太子的东宫而去。
待到了东宫门口,太子的马车在前,先停了下来,却见季悠然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婷婷袅袅的礼拜了下去:“见过太子殿下!”
看到这样的季悠然,让裴洛安想起方才在朝堂上受的屈耻,脸色阴了下来。
“太子殿下,妾身已经准备了一些点心,是妾去厨房做的,想请殿下尝一尝。”季悠然娇声道,眼光倦倦的看向裴洛安,眼中仿佛只有裴洛安一个人似的,在她的眼底甚至可以看到裴洛安的身影。
这种全心全意的感觉,曾经是裴洛安最满意的,也因此觉得季悠然是一心一意的对自己的,哪怕那个时候自己对她根本没什么承诺,她也一心一意的崇拜着自己,比起季寒月,季悠然虽然容色比不上,但这份心意却更温柔,柔情似水。
只是曾经的这份柔情似水,变得有些混浊了,裴洛安目光落在季悠然的身上,带着几分冷意。
“殿下!是妾身疏忽,现在就是全处理好了,殿下,妾身以后再不会了。”季悠然眼眶红了,一滴泪缓缓的滑落下来,从白嫩的脸颊上面落下,美人如玉,带着盈盈的涩意和难言之痛,而且还毫不推辞的把事情全怪责在自己的身上。
看她如此行事,裴洛安的神色好看了起来,脸色稍荠,正想说什么,却见身边一阵风飘过,扬起季悠然垂落下来的两抹秀发,秀发拂开,露出一道疤痕,使得季悠然整张脸看起来丑了许多,特别是那道疤痕印。
裴洛安的眼睛一缩,不只是季悠然那张让他看了有些倒胃口的脸,还有裴元浚的一句话:“原来太子喜欢这样的女子,这口味……很独特!”
公然的带着几分嘲讽的话,落在裴洛安和季悠然的耳边,季悠然动作飞快的按下自己的两抹飞起来的秀发,脸色变得惨白难看,羞的几乎抬不起头,也不敢看向裴洛安的脸,这是她最不愿意让裴洛安看到的。
季寒月时划下的伤疤痕,因为之前误中了于氏的药末,又肿了起来,而且又有些化脓,原本就要好了,这一下子再好起来,就慢了许多,到现在还没有好全,不只没好全,还隐隐作痛,让她清晰的想起那一日季寒月死时的场景。
裴洛安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堂堂一国太子,被猜忌喜欢一个丑女,于他脸上又何来光彩之说。
季悠然,委实的丑了一点,太子侧妃,既便不是艳压群芳,也不能让人看到脸上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