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齐氏嫡女,柳景玉,还有母亲这里也有一些说不清楚的隐密,母亲在未嫁之前从不出席宴会,是真的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一个不可能的想法突兀的出现在曲莫影的脑少中。
但随既被她拍了出去。
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母亲身上,那就是自己了,可是自己做曲莫影的一生极其的平淡,既便是见到的人也就这么几个。
一时思想不出,曲莫影索性不去想了,有的人注定是仇人,既然别人象毒蛇一样盯紧了自己,随时准备对她喷谢毒液,她自然也不会就这么任凭别人处治。
“小姐,何夫人带着下人往您这边来了!”苗嬷嬷匆匆进来禀报道。
曲莫影微微一愣,但随既了然,以曲秋燕的性子,何夫人这个送上门的帮手,又岂会不用。
“还有多久到?”
“应当快了,必然是三小姐说了什么,让这位何夫人过来,老奴看这位何夫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是来找茬的。”苗嬷嬷气愤道。
“既然她愿意来,那就来吧!”曲莫影不以为意的道,把手边的曲谱归纳了一下,吩咐雨春,“去,帮我把那架凤于拿过来。”
“是,小姐。”雨冬应声退下。
“小姐要弹琴?”苗嬷嬷略一沉吟,但一拍手笑道:“小姐这主意好,一会来了,老奴就在外面拦她一拦,任她火气冲天,老奴也不会让她冲进来的。”
曲莫影浅浅一笑,“这不一定能行。”
那位何夫人的性子,看起来就是一个蛮横的,背后又有何贵妃,京中的夫人估计就没几个敢得罪她的,更何况是自己。
“那怎么办?”苗嬷嬷皱起来眉头,想了想方才看到的这位气势汹汹的何夫人,觉得曲莫影说的很是有道理。
曲莫影伸出手在琴谱上轻轻拍了拍,半真半假的笑道:“既然嬷嬷不行,那就找一个行的,其实也不必要求立时挡住的,只是让她的怒气缓和一下,再到我面前的时候,理智应当就清醒过来了!”
眼下的何夫人不知道在曲秋燕那里听了什么,就跟燃着的炮仗似的,让她冲到自己面前来,必然会对自己有所损伤,她可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寒碜,中了曲秋燕的计,到最后不管是自己还是何夫人闹将出来,得利的都是曲秋燕。
从来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论曲秋燕跟何夫人说了什么,挑了什么事,等何夫人被拦了两下后,再到自己面前,必然不会如之前那般冲动了。
“老奴想到了,燕嬷嬷!”苗嬷嬷眼睛一亮。
曲莫影含笑不语。
雨冬把凤于古琴拿了出来,去掉琴盖,雨春早已经乖巧的准备了香巾、温水,曲莫影接过,细致的洗了一番,又用香巾把手擦干净,而后再把桌上的一个三足的香熏炉拿了过来,点上三支清香。
待得一切做好,曲莫影才在琴具前坐定,伸手的手指轻轻的拨了一下琴弦,“若是一会问起,就说我在为
太子妃抚琴,寄一片哀思,以求太子妃的安宁长乐!”
“是,老奴知道。”苗嬷嬷会意,退了下去,去往外面找燕嬷嬷准备!
何夫人的确是气势汹汹过来,想起方才曲秋燕的话,她的火气就腾腾的上来,虽然曲秋燕劝她忍一时之时,退一步海宽天空,让她不要跟曲莫影计较,必竟曲莫影不太懂事,从小就一个人长大,养成一副自以为是的性子。
跟她去说道理,估计也说不通。
可偏偏何夫人就是忍不住,拒绝了曲秋燕的相送,跟丫环打听了浅月居的方向,就带着人过来找曲莫影了。
才到浅月居门口,就见一个瘦削的婆子上前两步,笑嘻嘻的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位夫人,可有什么事情?”
“我们夫人找你们四小姐。”跟在何夫人身后的一个丫环跨步上前,对着苗嬷嬷冷声道,“还不去通报。”
“这个时候恐怕不行!”苗嬷嬷为难的道。
“为什么不行,我们夫人是何府的夫人,是之前跟你们四小姐议亲的何三公子的母亲,这一次来,说的就是两家的亲事。”丫环趾高气扬的道。
如果不是自家公子要娶这位曲四小姐,哪里轮得到这位曲四小姐跟自家公子议亲,高攀了自家公子不说,眼下居然还嫌弃自家公子,甚至还落井下石,实在是气人。
“我们小姐正在弹琴,何夫人请听!”苗嬷嬷笑道。
何夫人侧耳一听,这才听到院子里传出来的琴声,方才她只顾着生气了,虽然听到琴声,也没想过是曲莫影在弹。
虽然琴声听着忧美动人,但何夫人就不是会欣赏的,一听之下怒气更甚,上前两步,逼得苗嬷嬷往后连退:“去禀报你们小姐,就说我过来了,至于这弹琴,什么时候都可以弹,你们小姐就算没什么好的教养,也应当知道尊敬长辈吧!”
什么尊敬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