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不在北疆的王城了!”裴元浚看完信,慵懒的道,然后放下信,回身走到书案前,看着放置在书案上的一张宽大的地图,这是一份北疆的地图,基本上已经完善了,但还在一些地方尚待查明,现在他看的主要还是在两军对垒的地方。
伸手比划了一下,削薄的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冰凉的笑意,“本王过来这么久,却只来了书信。”
“那边……离开了?”吉海跟过来,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是说那边其实也没有定论吗?必竟还是亲子啊!”
“能在这种情况下,二皇子还能做到这一步,就不是简单所能说的,果然不简单啊,怪不得这么多年在北疆搅风搅水的,不安宁,时不时的来一次,让朝廷动荡。”裴元浚笑的雍容,不带一丝火气,看着却让人心头发憷,仿佛下一刻,这种冷意就会象尖利的匕首刺入心脏。
“爷的意思是?”吉海小心翼翼的道。
因为知道的多,所以越发的小心,这件事情可是缠绕了皇朝几十年的事情,受牵连的不知有多少,上至皇后娘娘,下至普通的黎民百姓,而且还不只一次,可见那边的动作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就让他去吧,在外而安,必要的时候让刑国公可以帮帮他,既然他是从刑国公那边过去的,可见这后续说不得还有。”裴元浚悠然的道,在当中的椅子上坐定,伸手按了按眉心,俊美的眼底俱是幽寒。
锋利处带着几分嗜血,边境的兵士,真正见过血的,或多或少会有这种气质,但是象裴元浚这般堆积到眉眼处,如此凌厉的几乎凝成气势的,很少,可见他手中死的人的确不少,那股子戾气平日里掩在他的雍容华贵之后,用透出骨子里的那股子贵气掩盖。
只有在眼下这种时候,才可以看到另一个真实的他。
“就由他这么过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吉海想了想问道。
“自然不能这么便宜他了,他这么隐瞒本王,本王总得让他知道,这事本王已经知晓一些,他也总得多出点血才是。”裴元浚似笑非笑的道。
“可是他……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没多少血吧?”吉海犹豫的道,都出逃了,还有多少能力。
“他没有,不还有一个北疆吗?”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
吉海先是没明白,但随既醒悟过来,用力的一拍手,“对,是奴才想差了,可不是有整个北疆吗,就算现在没有,还有将来,更何况也不一定现在没有,必竟是亲的!”
“爷说的是!”吉海眉开眼笑的道。
“告诉刘向山,本王既日就要回京了,到这边也有一段时日了,皇上已经过来催了。”裴元浚懒洋洋的道。
“爷,刘小姐那边……怎么办?”吉海含蓄的问道,这位刘小姐还真是不死心,之前跟着辅国将军见到自家爷的面时,爷也没给她好脸色,更没有多一分的关注,可偏偏这位就不死心,一直过来送这送那,关怀备至。
看在辅国将军的份上,也不能做的太过份。
同袍的关系,可比一般的朝臣的关系更亲近几分的。
“跟本王有关吗?”裴元浚挑了挑眉,淡冷的道,眉眼间一片尊贵,却又透着几分贵气的疏冷。
“是跟王爷没关系,但如果,这一次刘小姐又要进京呢?”吉海越发的问的小心起来
,这事其实并不是无风起浪,之前皇上还问过这事,问自家爷跟这位刘小姐的关系,看这样子是有意的撮合他们。
“她若是要进京,就进京罢了,只是本王这里,可一不可再。”裴元浚唇角勾起,俊美优雅,这话说的却是越发的嘲讽,“如果她要进京,就给她找点麻烦,皇上如何是皇上的事情,如果皇上看中她,还可以把她纳入后宫。”
“爷……奴才觉得可能皇上……”吉海迟疑的偷眼看了看自家爷的脸色,不知道这话该讲还是不该讲。
他总觉得这位刘大小姐,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一次跟着进京的可能性还很大。
“皇上若是要召她进京,就召吧,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还要往二弟那边转一圈,她一个女子跟着总是不太方便。”裴元浚悠然的道。
“是,爷说的是!”吉海连连点头,心里已经明悟,这位刘大小姐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了,不管这位刘大小姐在边境这里的名声有多么好,传言她的眼伤还跟自家爷有关,说是卫护自家爷才受的伤,爷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这些手段都没用。
对于自家这位主子,吉海自小就在身边侍候,看多了自家这位爷违逆皇上的事情,心里虽然觉得违逆皇上有些不好,但皇上都不说什么,他这么一个下人,当然更不会觉得怎么样了。
想来想去,除了这位曲四小姐,自家这位爷,就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松过口。
就算这位曲四小姐进王府是侧妃又如何?
自家爷不松口,这位进郧郡王府,就是独一份的,谁也超不过她去,而自家爷的性子,又极护短,如果真的在意,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