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时的香囊里面有你的字?”王皇后继续问道。
柳景玉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到了王皇后的面前,“皇后娘娘,我跟永宁侯世子并不熟悉,虽然两家有来往,但对于这位永宁侯世子也只是见过一两面罢了,至于他手中的香囊中的字,可能是被其他人又动了手,景玉当时要给母亲送药,之后的事情并不清楚。”
这是说有人要对付她,但这事是在她离开齐国公府的时候,她说不清楚。
“这位曲三小姐的香囊会不会原本就是要害你的?”王皇后沉吟了一下问道。
柳景玉蓦的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王皇后,声音颤抖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我跟这位曲三小姐往日也没交往,算起来也是往日无仇,今日无怨的。”
“往日没有,现在却是有了,听说她现在是景王府的庶妃了,一个小小的妾室,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景王府的女主子。”王皇后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她长的削瘦,脸上的颧骨有些高,年轻的时候或许长的不错,眼下看起来却多了几分寡情的样子。
柳景玉眼睛眨了眨,立时听懂了,震惊不已:“她……她怎么敢……”
“她怎么不敢,曲侍郎府上的女儿一个个都没什么出息,只会给人当个妾室,庶女是这样,嫡女也是这个样子。”王皇后意有所指的道,身子坐了坐正,“当个妾室就当个妾室,偏偏还是有野心的,未来的景王妃的日子看起来不好过啊!”
这话里的意思别有一番深情,柳景玉不好接,只能低下头。
“起吧!”王皇后挥了挥手,有宫女过来扶着柳景玉起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坐下,就看到裴洛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内侍。
“母亲!”裴洛安向王皇后行了一礼。
柳景玉也急忙站起身向裴洛安行礼,裴洛安挥了挥手之后,柳景玉才乖巧的站起来,重新坐下。
“我儿先坐下吧,身体如何了?”王皇后关切的看了看自家儿子的脸色,自打季寒月过世之后,儿子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身体也是。
裴洛安在王皇后身边坐下,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柳景玉,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母后,孤没什么事情,就只是有些小咳嗽罢了。”
“什么小咳嗽,你是一国的太子,怎么可能是小事,你身边的奴才如果连这种小事都照顾不好,还要来何用。”王皇子脸色一沉,目光不善的看向站在太子身边的内侍。
内侍吓得脸色惨白,一动也不敢动。
“母后,没什么事情的,太医也说了不是大事,就是昨天晚上又睡晚了,着了些凉,原本已经好了,又得喝药了。”裴洛安温和的笑着解释道。
“昨晚上又睡晚了?你到底又在做什么?每每都说不小心睡晚了,或者有事情耽误了,是这些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王皇后颇有几分恼意的道,“太子妃已经没了,你再整理她的东西也没什么用,至于你府里的那处祭拜她的灵堂也撤了吧,
这以后你还要娶太子妃,让新太子妃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王皇后说话的时候,看向柳景玉,见她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就象是一个规矩的,暗中点了点头。
虽然她对柳景玉的话,不是全信,但至少柳景玉恭敬到极致的样子,让她还算满意。
“母后,孤不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裴洛安又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怎么就不是为了她……”王皇后还想说什么,却见儿子的目光扫过来,带了些不悦,知道不能当着柳景玉的面一说再说,“好,好好,本宫也不说你这事了,你的身体要好好的养养才是,可不能再为这种小事伤神。”
“是,劳母后操心了。”裴洛安温雅的点了点头,目光扫向柳景玉,“景玉县君也来了,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
这话说的柳景玉心里咯噔了一下,说的这么直接是因为太子不满吗?
她急忙又站了起来,“禀报太子殿下,的确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景玉进宫向皇后娘娘解释一下,免得皇后娘娘误会了景玉。”
不说是王皇后传旨让她进宫的,只说是她自己主动进来的,表现的很无辜,同时也表明王皇后很相信她,对她一直仁善。
这表现让王皇后满意,脸上笑容真诚多了,神色慈和的看着他们两个,这一对小儿女比她当时看着季寒月跟儿子时,满意多了。
其实她当时也看中了柳景玉的,柳景玉的身份背景比起季寒月不差什么,而且隐隐间可能还要更高一些,偏偏自家这个儿子看中了季寒月,最后王皇后想了想,也觉得双方各有优缺点,也看不出谁更好,那就听儿子的意思。
“永宁侯世子手中的香囊是你的?”裴洛安问的很直接。
这话问的柳景玉站不住了,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眶又红了起来,“殿下,这事跟景玉真的没关系,那香囊也不是景玉的,景玉是什么样的人,殿下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跟永宁侯世子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