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王五的心情也不由的激动了起来,继续侧耳偷听。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说官家夫人不在府里呆着,要到这么偏的小庵堂里等着生孩子,就说那些官家夫人身边什么人没有,会突然之间生孩子没了?这里面的钱恐怕不少啊,王五的姑姑也是没本事的,这钱现在必然在现在的这位庵主手中,我次看那位庵主,虽然穿着素净,料子可真不错,比其他的女尼好了许多。”
之前提起话头的人得意洋洋的道。
“那是说,有人要害这位官家夫人,给了庵主一大笔钱,现在的这位庵主为了这笔钱,又谋了王五的姑姑?”另一人也不是笨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联系,立时懂了,然后摇头感叹道,“王五是个没福气的啊,不然别说这么点赌资了,恐怕更多一些也有。”
“的确是个没运气的,这么大的运气到他头,也没抓住一点,要是我那会就冲到庵堂去,指着说谋害了人,要官府查证,这庵主必然不敢真的报官,私了是肯定的,那时候想要多少是多少。”
“有道理,可惜啊,我没有这样的姑姑啊。”
“走了,走了,明天再过来查一下,就不信找不到王五。”
“那,这会晚了,先回去,明天睡一觉再过来。”
赌场晚经营的时候比较多,这会回去再守一会,早的时候去睡,再过来的时候恐怕得午后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离开,王五阴沉着脸,瘫在墙后,心里火烧火撩的难过。
倒不是为了姑姑死了的事情难过,只是觉得自己瞎了眼了,这么大的好处居然没想到,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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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早发现,他哪里还会欠这么多的赌钱,还差一点被人打死,被人追得象狗一样?
两个赌场打手的话让王五想起很多的事情,他想起现在的这位庵主还是姑姑救的,之后很会做事,就当了姑姑的副手,庵堂里除了姑姑就是她了,之后姑姑似乎就病了,病的时间还不短。
他那会虽然没再去看姑姑,但听人说出面的都是现在的这位庵主,甚至于新来的那位官吏夫人的事情,也是在姑姑病了之后才发生的。
原本王五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偷听了外面的闲话,再联想到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越发的觉得这里面的确有问题。
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这会突然之间特别好用。
他记起自家姑姑的身体原本就不怎么好,现在的这个庵主来了之后,许多事情都是放给她的,那是不是说这谋算了官吏夫人的事情,也是现在的这个庵主接下的,最后又怕姑姑碍事,所以才又谋算了姑姑?
所以,在这位夫人没来之前,姑姑就病了,在这位夫人出事之后,姑姑就没了性命。
前后联系起来,可不就是现在的这个庵主干的好事,不但谋害了自家姑姑,而且还谋害了一位官家夫人。
王五的身子蓦的坐直了起来,伸手撑着土墙站了起来,拿什么要挟这个女尼,可
以让她爽快的给自己钱,然后他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证据,他现在也缺证据。
象没头的苍蝇团团转了两下之后,王五脑子突然一动,他想到法子了。
现在的这个庵主住的还是姑姑当时住的地方,那一间屋子还算不错,他以前进去过,如果说还有什么证据,就肯定在那里,明天他就过去,他去翻那间屋子,反正那里面都是女人,他一定要冲进去,也不会有人能拦住他。
就算有香客帮着拦又如何,他就说那个老尼姑谋害了姑姑,听他这么叫嚷,就算是有人想拦必然也不会轻举枉动。
等他找到了证据,再拿这个威胁那个老尼姑,想要多少都可以。
这么一想,王五立时搓着手激动不已,看了看天色,知道这会还早,打手们最起码得等到下午后,他先睡一会,免得闹起来没精神……
第二天曲莫影起的很早,起来之后便静坐在琴台之前,也没弹琴只是静静的坐着。
雨春拿了早膳过来,她也只是稍稍用了一些,便又重新坐下,长长的睫毛下,眼眸透着一丝强压下去的激动。
“小姐,那封信越大人应当已经收到了。”雨春收拾了碗筷,见她还是沉默的坐着,以为她还在担心方才信的事情,安抚她道。
曲莫影颔着,这信自然已经到了越文寒的手中,今天一大早,她特意的让雨冬去送的,算算时间,雨冬也快回来了。
越文寒的为人,她信得过,她现在只是在等,等那边有消息过来,这一次于氏再难逃脱了!
“小姐,太夫人请您过去!”一个婆子忽然在帘外禀报道。
曲莫影抬眸看了看天色,这会天色尚早,往日这个时候正是她过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但是太夫人基本不会在这个时候唤她过去。
扶着琴台缓缓的站了起来。
雨春掀起帘子走了出去:“我们小姐正打算过去,太夫人这会怎么突然之间请我们小姐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