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的吧?跟银票一起的?”
药现在就收在他的袖中,被小心的收集起来,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眼下看于氏的反应,至少有一大半的可能是真的。
想到自己那个可怜的小姑姑,越文寒的眼底冒出了怒火,原本就觉得曲志震亏待表妹,却原来不只是表妹,还有小姑姑的事情。
如果不是表妹一再的提醒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姑姑的死因有异,更不会在今天特意的赶过来,借着一个无赖的手,把当年的事情翻出来。
先是一个无赖,之后是这里的老庵主的事情,而后才是于氏。
这里可以算是精心布局,一步步的踩着这根线过来,要经过多少事情,才可以让一个久处深闺,甚至不应当知道太多人情世故的女孩子,能做到这一步?
越文寒缓缓收敛着眸色中的怒火,这个时候他清楚的知道,话要怎么说,才是正途,在于别人来听什么也没有,但对于于氏来说,他的每一句都是有所指的,他应当更沉着冷静才是,他越冷静,于氏就越不会冷静。
“越大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只承认我送了银票,其他什么事都不知道
。”于氏也不是一味的蠢的,就是咬紧不知道。
“曲二夫人,我们还是回大理寺说吧!”越文寒不以为意的道。
“越大人,你难道不应当避嫌?”于氏突然想到越文寒的身份,急道,既然是为小越氏翻案,越文寒就是小越氏的亲侄子,自然不能亲自主审。
“你放心,到了大理寺,本官立时就把你的案子呈到大理寺卿面前,自有大理寺卿亲自审问,本官现在只是顺手把你捉拿归案。”越文寒淡冷的道。
说话间,那个机灵的衙役已经进来禀报,越文寒让人把于氏抬着往外行去。
于氏努力挣扎,无奈被两个衙役压住手脚,就算是再折腾也折腾不出去。
庵门外,已经有车候着,只是这车跟一般的马车完全不同,从本质来说只是一辆牛车,而且还是敞开的。
于氏被抬到了面,为了怕她掉下来,又特意的让她躺下,又束带束了她的脚腰部位,把她紧紧的束在了床板,然后又把床板抬到牛车去,最后又在牛车前面,有衙役给她挡了一把伞,算是给了她诰命夫人最后的体面。
乡下偏远的地方,也没有基他的马车,能有这么一辆牛车已经不错了,更何况还给她打了一把伞。
于氏气的几乎痉挛,手指狠狠的挖着床板却无力起身,只能大声斥骂了前面马车的越文寒。
无奈不只是越文寒没理会她,就连围观的香客们都没人理会,甚至也不知道是谁往她的身砸了一个鸡蛋,之后就是更多的人往她身砸烂白菜,烂泥。
一听方才于氏和越文寒的对话,就知道这位什么侍郎夫人不是什么好的,应当是真的害了当初的那位正室,老一辈的人还有记忆,那一位夫人当时就是死在这里,看起来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庵堂里的女尼勾结害了人,否则哪来那么多的银两。
至于老庵主的事,应当也是和她们有关系。
牛车不快,有好事之后就跟在牛车的后面一路跟着往京城去,路遇到的人不少,看到这奇异的一行都停下了脚步。
有人问自然有人说,于是看热闹的就更多了,这一路过去,到京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长长的一条了。
于氏这时候已经不骂了,但还是时不时的有人会气愤不已的往她身扔烂菜叶,人多也看不到是谁,衙役们喝止了几下之后,稍稍好了一些,但于氏的脸身还是不免被砸到了,看着污垢不堪。
议论的人越发的多了,几乎才到城门口,都知道了曲侍郎府发生了宠妾灭妻的事情,宠的就是现在的这位曲二夫人,灭的就是当初的这位曲二夫人,一个妾室,居然害正妻难产而死,而且还用了药。
流言并不在越文寒的控制之内,他说的话也没有半点差错,至于其他的,都是路人猜的,说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但却在事情发生之后,快速的被百姓坐实。
一辆华美的马车跟在这一行人后面进了城,看到眼前的一幕,马车的车帘微掀,露出一张娇美的脸,吩咐身边的丫环:“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