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客气了,柳夫人行事,自是和太子殿下无关,只是本王的王妃跟本王的命格很合,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命格,很旺夫。”裴元浚一本正经的笑道,俊眼微微眯了起来,“果然不愧是钦天监,算的很准,本王很满意。”
提到这话题,裴洛安简单气炸了肚子,钦天监的那批人,一直端着架子,原本只是算一算,摆弄一下卦像的事情,偏偏被他们说的庄重的很,说什么一月这内,只能算一人,生生的把他这位太子推到了后面。
如果不是顾及着太子的身份,他随便让人算一算和柳景玉的姻缘,听两句好话,有这么难吗?
还旺夫命格?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民间才有什么旺夫的说法,以裴元浚的权势,还想怎么旺,把自己的这个皇位给他不成?
偏偏父皇还真的信了,说裴元浚这次大难不死,就是靠了这位曲四小姐,对四小姐的聘礼也越发的丰厚起来。
表面上看着比他当初给季寒月的聘礼稍稍少了一些,但实际上呢?听说比自己当初只多不少。
柳景玉的聘礼,他就不论了,原本就是继娶的,再加上柳景玉的生母柳夫人的事情,让他颇有几分想退亲的意思,自然不可能拿给她的聘礼跟裴元浚一争短长。
可季寒月不同啊,那是他真心想迎娶的,也一心一意让礼部准备的聘礼,裴元浚怎么敢暗中超过。
只因为这个曲四小姐救了他,然后就旺夫了,然后父皇就觉得很有理了?父皇果然昏聩之极!
恨的暗中咬牙,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认同的样子:“钦天监一直算的很准,之前三王之乱的时候,也是钦天监算出来帝星暗淡的,现如今,也只能说明曲四小姐命格极好,寒月若是还在,必然也是欢喜的。”
裴洛安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几分伤心的表情,眼帘垂了下来。
“太子也不必过于伤心,先太子妃既然已经不在,眼前人却须怜得才是。”裴元浚调笑道。
“是!”裴洛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低头沉默了一下,勉强应道。
那处小祠堂好久没去看了,似乎唯有那里,才可以让自己不再心浮气燥,果然还是寒月,也唯有寒月,其他人谁也不行。
一时间莫名伤感,眼眶微红。
两个人又稍稍说了几句,裴洛安见裴元浚神色疲倦,急忙站起来告退,然后退了出去。
等到了门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雨冬,眼角微挑,这位曲四小姐看起来倒是一个会来事的,也怪不得裴元浚会为她出头。
不过,这种有心机的女子,他最是不喜,想起乍见到这位曲四小姐时,那个柔弱之极的样子,看着极是可怜,而今却觉得不顺眼,再看到这个匆匆过来的丫环,才发生的事情,又报到了王叔这里,实在是让人腻味。
不过,幸好这个曲四小姐进的是英王府,跟自家没有关系,否则说不定也是一个搅家精。
命格旺夫?
真是笑话别人家嫁入皇家,都隐晦的表示命格尊贵,若是嫁给自己的,
那就是凤命之说,所谓这旺夫,可真是让人听了觉得是皇家的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心头一动,他蓦的想起一件往事,凤命之说,季寒月还真有,只是当时自己怎么说的?
脸色一沉,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再没离开角落里的雨冬。
感应到这位太子殿下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雨冬心头惴惴,幸好时间不长,这位太子殿下离开,他这才跟着吉海公公进到里面。
把自家小姐的意思跟王爷说了一遍之后,上面没了声音,雨冬的心提了起来。
自家爷的性子,也就是对着小姐的时候好一些,平日里可不就是喜怒无常的吗?
“手伤的重不重?”裴元浚慵懒的声音传过来,听说没什么怒气,雨冬才松了一口气,急忙道,“小姐当时反应快,用手挡在身前,奴婢扑过来的时候拉住小姐的衣袖,把小姐拉开,手伤的的确还好!”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要将养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事了。”雨冬禀报道。
回府之后也让府里的大夫看过。
“过几日的小年夜,本王带你们小姐赏灯!”裴元浚低缓的道。
“王爷的身体主子担心您。”雨冬替曲莫影把话说全乎了。
这么一说,裴元浚沉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本王也闲了这么多天了,总得出去走走,这伤势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但这么关着,本王的性子也坐不住,你们小姐的手可以出行吗?”
“小姐的手应当没什么大碍。”雨冬想了想大夫的话,又细想这是几天后的事情,回道。
这话让裴元浚还算满意,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雨冬小心翼翼的退到了门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怕王爷生气?”吉海公公也退了出来,看到他如此行事,低声笑问道。
“爷的性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