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脸色倒比前几日好看了许多。
听丫环这么一报,急忙站了起来往外迎出来,不管太子殿下动不动怒,至少他往自己这里来了,就是好的。
看起来太子殿下今天又会息在自己这里了,那自己的怀孕就更不会落空了,算算时间,再过几日,就可以让人查一下了,越想越高兴,脸上甚至还露出了笑意。
才走到门口,挂在门前的珠帘被一把扯了下来,露出裴洛安铁青的脸,季悠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生气,会让太子这么动怒,看这样子几乎是控制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太子。
自己在院子里安份守己的很,母亲那里听说精神不正常,必然不会惹到太子殿下。
这么一想,才松了一口气,盈盈的行了一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裴洛安冷冷的看着季悠然,手往外一伸,忽然从一个侍卫的腰间直接抽出了一把宝剑,剑指季悠然:“季悠然,你还有何话可说?”
长长的尖利的宝剑指着季悠然,季悠然一愣,脚下立时就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跟着跪下来的是跟前服侍的丫环、婆子,这时候哪一个还站得住,慌的脸色惨白,低头伏地,谁也不敢说什么。
“殿下……臣妾……何错之有,让殿下……这般动怒……居然……居然要杀了臣妾。”季悠然哭道,她跪下的时候,剑尖也指向,依旧指着她的喉咙处,那一片寒光,几乎让她魂飞魄散。
但这会不行也得行,她若不强撑着解释,怕是太子真的会杀了她的。
裴洛安往日看起来温和的眼眸中,透着一些腥红色,冷冷的瞪着季悠然,一句话也没有,唯有颤抖的剑尖,表明他现在也不平静。
“太子殿下,庶妃娘娘一心一意的操持着东宫的事务,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您也不应当二话不说,拿剑指着她,她有错,您就斥责,就惩罚,但不应当拿剑指着她,这……这让人怎么看庶妃娘娘,怎么看您啊!”
季悠然的一个心腹婆子哭倒在地,解释道。
“殿下,您说……臣妾做错了什么,若您说的明白,不要殿下动手,臣妾自尽在这里,也求一个公平、明白。”季悠然跟着大哭道。
那些事情,那些话又岂是能当着人面说的?裴洛安手中的剑落了地,用力的平息着心口的怒意,知道自己是失了态。
大步往正屋进去,一边吩咐道:“都退下!”
其他人不敢犹豫,一个个退了下去,远远的站到了院子里,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都让人恐慌,不知道这位季庶妃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到温和的太子殿下了。
季悠然抹着眼泪进屋,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裴洛安,又跪了下来,膝行了两步,跪到裴洛安面前:“太子殿下,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就算是死,也要当一个明白鬼,能明明白白的去死!若是太子殿下听信了什么馋言,臣妾就算是死,也死的冤枉!”
“你说……当日引孤看到太子妃和景王的那一幕,是怎么一回事?”裴洛安压低了声音,厉声问道。
季悠然心里一哆嗦,立时明白裴洛安话里的意思,这是表示这件事情他知道一些了?谁说的,是谁跟太子说了什么不成?
心思万转,知道败露,立时找到了解释。
“那件事情,原本就可能是误会,臣妾当日也跟殿下解释了,殿下不信吗?况且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太子妃娘娘也不在了,殿下再翻往日的旧帐,是想做什么?太子殿下跟臣妾说清楚,臣妾现在就让人去查也是可以的,只是那时候做主的是大伯和二妹妹,现在这些人是不是还在,还不一定!”
那些人,哪里去了?全在那天晚上杀的杀,死的死,哪里有活口留下来问这种不起眼的小事情。
裴洛安仿佛被一股子冰水,从头浇下来,一片寒凉,按在桌子上的手一阵颤抖,连带着桌上的茶杯都震动了起来……
人死了,再查也没用了……所以……查什么……这真相……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