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时的科考舞弊案,就这么突然之间暴发了。
谁也想到突然之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特别这一期还是景王和英王两个主持的,往年的时候,主持的事情都是太子代替皇上主事。
真的是因为景王不太懂、被人钻了空子,还是其他原因?
能在皇上的眼皮低下做下这样的事情,皇上震怒,三法司一起行动,整个京城的气氛一下子低沉了起来。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时不时的出入各府查问,哪一家也不敢拖延,更有西狱的人暗中出手,一时间整个朝堂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说跟这件事情有些关联的人战战兢兢,就算是之前看起来没什么关联的人,一个个也是心慌意乱,脸色难看,哪朝哪代经历这样的事情,不是血雨腥风。
更有御史在朝堂之上上折子,跳着脚的说这事跟太子有关,也只有太子最是了解春闺之考的流程,这事应当跟太子有关。
当朝直接参核太子的事情,不是没有,但现在没有证据直接的情况下,居然敢直指太子,皇上大怒,当朝就要把这个御史责打,没想到这个御史居然咆哮了一番之后,居然生生的撞死在了庭柱前。
大殿之上染了鲜血,满朝文武惶惶不安。
皇上大怒,斥责御史衙门胡闹,连带着两位都御史都被斥骂,让他们回去整顿自家的衙门,虽然御史是言官,但这言官也不是无凭无据,就可胡言乱语的,如果没有半点证据,就在这里抵毁国之诸君,要言官何用。
撞死的御史不但没得什么好的名声,皇上震怒之后,还给他批了一个胡涂“两字”。
一看这架势,谁也不敢再胡乱跳出来,整个朝上的气氛都沉闷的很,大家都在静等着最后的结果。
裴洛安急匆匆的到了椒房殿。
守门的宫人看到他过来,闪身退在一边,恭敬的跪着相迎。
裴洛安脸色难看的一脚踏进去,跟着过来的一大群内侍全守在了门外。
“母后!”裴洛安一进门就看到高高坐在当中的皇后,脸色同样阴沉着。。
“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皇后身边也没有随侍的人,她之前去请儿子过来,就一直等着,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这么久。
“母后,这件事情……跟孤有一点点关系。”裴洛安脸色不渝的道。
“太子,你怎么会掺合这种事情,是怕皇上没注意到你吗?”皇后大惊,虽然殿内没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
“母后,孤没有掺合这种事情,只是……”裴洛安气恼的道,“孤只是在看别人的动作,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落到孤这边了。”
裴洛安烦燥的道,在一边坐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的人?”皇后一听他的话,就知道另有缘由,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这件事情是裴洛安下的手,看皇上这次的样子,怕是要大查特查了,皇后心虚的很,就怕查出什么来。
“母亲,孤那边的一个东宫的人……居然是裴玉晟的人,孤之前知道这人是裴玉晟的人,就一直让人盯着,等着合适的时机再揭发出来,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跟他有关。”裴洛安咬牙恨声道。
出了这件事情,他第一感觉也是心慌,然后就回府先去查。
刑部、大理寺和西狱的查,跟他没有关系,裴洛安查的是自家府上,就是那几个特别让他起疑的几个人。
裴洛安入主东宫这么多年,不说他东宫里的事情,知晓的事事清楚,但是对于一些可疑的人,他就算没有当场揭出来,也让人盯着。
只是之前太院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会是柳景玉牵扯到他身上,一会是季悠然牵扯到他身上,让他没办法腾出手去处理这些人,倒是让人钻了空子,居然和这桩大的舞弊案扯上了关系。
皇后娘娘宣召他入宫的时候,正在查问此事,这才拖了许久进宫。
“母后,现在要怎么办?”裴洛安烦燥的道,眉头紧皱。
“把人献出去,带到你父皇面前明说。”皇后娘娘压下压心头的慌乱,想了想道,这个时候更不能慌,不能乱,“你父皇那里查的人多,这个人又不是你的人,事后必然会牵扯到你的身上,还不如直接把人供出来。”
“可他不过是东宫的一个洗马,没那么大的本事。”裴洛安气恼不已,谁都知道东宫的洗马是他的人,是他将来接位准备的一套班子里的人,只要是他的人,必然会站在他这边,可偏偏这个人不是他的人,是裴玉晟的人。
真论起来东宫洗马的位置不低,但现在他这个太子还只是太子,东宫洗马也比不得那些朝中的重臣。
“你有证据证明他是裴玉晟的人吗?”皇后娘娘也知道这事不简单,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太子主动是最好的法子,可就算是主动,也得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象当初那个老御史一般,就算是死在那里,也没有一个好名声。
“母后,孤没有证据……孤让人去抓他的时候,身这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