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抬眸看向柳夫人,问道。
这话既然说到了这里,她正好可以问问清楚。
外祖一家子的态度变化的太过明显了,所有的事情都指着柳夫人,柳景玉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她现在对齐国公府的态度,也是因为齐国公府对柳府再不是当初那种亲密的关系,她不得不伏低做小。
“你问这事干什么?”柳夫人的脸色蓦的沉了下来。
“母亲,您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可能让人算计了,我还什么也不知道。”柳景玉低声劝道。
“你知道的多,不怕死的快吗?”柳夫人不客气的道,原本秀美的眼睛,因为这几日的禁足,看着阴沉了许多,似乎是一条隐在暗外的毒蛇一般,就算看着亲生的女儿,整个人也透着些阴毒。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仿佛对着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仇敌似的。
柳景玉急忙低下头:“母亲,我是真的怕有人再拿这事对付我,而我什么也不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那里,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如果他们哪一日舍了我们,我还
不知道,可能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她委屈的拉扯着手中的帕子,没看柳夫人:“母亲,我是您的女儿,唯一的女儿,这世上能跟您血脉相连的人并不多,而我却是您身边最亲密的一个,比起父亲,您才是最疼我的人,父亲……终究也是别人的父亲。”
柳景玉说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抬起眼睛急促的看了柳夫人一眼,又急忙低下了头,看着很是不安:“母亲,我不是……怪您,我只是……只是怕到时候连累了母亲,父亲现在不肯放您,我若出事,父亲必然也不会放过您的。”
柳景玉现在的身份,说起来是柳夫人最大的依仗了。
听她如此说话,柳夫人的态度和缓了几分,身子往后一靠,“你不用知道的太多,只要知道齐国公府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齐国公府,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对我也没了疼爱,他们现在在意的是曲府的那个小丫头,觉得那个小丫头更象是他们的血脉。”
“什……什么?”柳景玉愣了一下,蓦的抬头,愕然的看向柳夫人,一时间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顿了一下之后,才道,“母亲的意思是说……曲莫影是齐国公府的血脉?”
心头的血呼呼的跳,仿佛有什么在胸口压抑不住,要跳出来一般。
这是一个柳景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
“是他们这么觉得。”柳夫人冷冷的道。
“那……是真的吗?”这一次柳景玉的额头上也觉得在跳动,仿佛有什么要跳出来似的,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冲。
“怎么可能是真的,也不知道那个贱丫头跟她们灌输了什么,说他们觉得她说的是真的,这以后,恐怕也会站在这个贱丫头那边,不再是你的后盾了。”柳夫人慢条斯理的道,看了柳景玉一般,笑容带着几分旁观的嘲讽。
“你以后可就要辛苦一些了,没了齐国公府的后盾,这以后会怎么样,还真的不好说,太子殿下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也很难说,你父亲又这么不争气,现在成了侍郎,把多年齐国公府撑上去的那些功绩也败坏光了。”
少了齐国公府的支持,父亲又不是那么争气了,甚至还成了京中的笑话,柳景玉原本滚烫的身子,又变得寒凉起来,一阵子战栗从后尾梢过来,惊的她几乎站立不住,她是太子妃,她身后又岂能没有依仗。
齐国公府到底是为了什么?之前不是没有猜测,但从来没有这个方面的猜测。
“母……母亲……”
“是不是很惊慌,是不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柳夫人笑着牵了牵吊起来的眉眼,阴暗而疯狂,“那就去杀了这个贱丫头啊,只要这个贱丫头死了,不就是一了百了了吗?没有她,齐国公府只会站在你这边。”
“为……为什么……”柳景玉一片混乱。
“当然是为了齐国公府权势啊,当日你是因为齐国公府成为县君的,如果没有齐国公府,你现在就只是一个侍郎小姐,配得上太子殿下吗?”柳夫人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仿佛把这几日的怨毒一下子全发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