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是季烟月所制,这世上若说还有谁对这衣裳很清楚,那就只有季烟月,如果还有谁能再制一套一样的,也只有下落不明,听说生死不知的季烟月。
“季三小姐没死,还在京中?”齐香玉蓦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位相仿的衣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这……这……怎么可能?”肖海棠结结巴巴的道。
“为什么不可能?难不成季烟月当时是被迫离开,现在特意想法子求救了?”齐香玉眼睛一亮。
肖海棠六神无主的看了看齐香玉,这么一个奇葩的结论,怎么想出来的?
“这里面必然是有事的,肖小姐,今天你的话我都记下了,如果以后有衙门的人过来问,还请肖小姐始终如一。”齐香玉站了起来,准备告辞。
她之前替曲莫影查的时候,原本以为不过就只是一个相象罢了,世上的人那么多,物有相似,人也有相近的,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却没想到,居然得出这么一个让人惊骇的结论。
这时候也无心搭理肖海棠,只是警告她要始终如一的回答,之后便带着人去了曲府。
这么大的事情,必然得跟曲莫影商量一下,曲莫影那里一心的想找季三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齐香玉又怎么会不替曲莫影高兴。
两件衣裳一起被齐香玉带走,最后都出现在曲莫影的桌子前。
“曲四小姐,这衣裳看着象是一个人制成的。”燕嬷嬷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得出的结论。
“曲妹妹,我觉得这是季三小姐亲手制的,如果不是,怎么可能一模一样,连这种小的细节也相同,你看看这里。”齐香玉伸手拉起两件衣裳的一块襟布,指了指上面:“这里都有两个小小的蝴蝶,而且都面朝着斜对面的方向,连角度都一样。”
小小的蝴蝶,其实并不起眼,但是连触角和蝴蝶的角度都一样,那就不是一个巧合了。
“必然是同一个人绘画的,才可能这么维纱维肖,所以季三小姐真的没事,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可能是被人抓住,或者关起来了,曲妹妹,这事还得跟刑部衙门去说,这一次也算是证据确凿了。”
齐香玉兴奋的道,季府的这位三小姐突然之间不见了,在小姐中的传言也颇多,莫名其妙的就说没了,这么一个人,好好的将军府的嫡小姐,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没了,隐隐间季府的意思,还是这位季三小姐自己走的。
许多猜测这位季三小姐是真的已经死了,这时候居然透露出这位季三小姐可能没事,而且还能自己制做衣裳,绣花传递消息,那可真的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当然,这个大好的消息,是对齐香玉和曲莫影来说的,她们两个也不迟疑,齐香玉陪着曲莫影走了一趟刑部,把两件相同的衣裳也一起送到了刑部,让刑部想法子“救救落难的表妹。”
并且还提供了一个证人-肖海棠。
刑部的人极重视这件事情,特意的上门问过肖海棠话,这才回来重新把库存的案卷拿了出来。
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官家小姐和一个还没有死,可能正在等他们去救人的官家小姐,刑部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
管事婆子陪着刑部的人离开,这才急匆匆的往回去向季太夫人禀报。
季太夫人坐在佛案前,正在跪地祈福,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急忙睁开眼睛,扶着一边的婆子起身。
“太夫人,刑部的是来问肖小姐关于三小姐的事情的。”婆子压低了声音道。
“怎么还不消停,谁又去闹腾出这事来的?”季太夫人先是一愣,而后是勃然大怒,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这是真不把我们凌安伯府看成是太子的岳家了不成?任谁一再的在这件事上面讨嫌。”
太子都要娶新太子妃了,哪来这么多的岳家?两个婆子心里明白,嘴上却不敢说这样的话。
“肖海棠那边怎么说?”季太夫人又冷声问道。
“老奴离的远,刑部的人单独把肖小姐请一边去问的,没让老奴旁听,老奴也不知道肖小姐跟刑部的人说什么,但是想着这件事现在又要查,好象……好象不太妥当的样子。”婆子纠结的道。
“去给娘娘那里送个信,让她把这事平息下去,我们凌安伯府是再经不起折腾了!”季太夫人一边说着站起来,向着当中的小佛像拜了拜。
“太夫人,娘娘之前让人传消息过来,让我们府里的人都安份一些,免得再惹出事来。”婆子困难的道。
“安份?现在是我不想安份吗?”季太夫人站住了,手中拈了几颗佛珠,转了转之后,佛珠被她一把扯下,脸上的慈和再摆不住,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