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浚拉了拉她的手,手紧紧的纂着,他也没再拉开,索性头凑过来,在她耳边魅惑的笑道:“怎么,还没嫁过来,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曲莫影的脸色微红,手下却依旧没放手,依然紧紧的扯着,盯着他俊美的眼眸,不闪不避的道:“这是怎么伤到的?”
伤在这一处,可不象是随便就能伤到的,如果不是她鼻子比较灵敏,差一点就没发现。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不小心伤到了罢了,练武的时候。”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见她的注意力依旧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触觉。
这种感觉不坏。
如果这个“怜惜”他的是曲莫影,他觉得真不错,既便是这种让他觉得嘲讽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他从来不觉得应当和他联系在一处。
“练武,是谁?”曲莫影不相信的追问了一句,裴元浚的身手又岂能让人随便伤成这个样子。
一手扯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想去扯他的伤巾,但终究还是停在他的肩膀处,没敢再伸手,她其实不擅长包扎,扯松了,还得让人重新上药,说不定会对药口有影响。
“就只是普通的对练了一下,实在不算什么。”裴元浚笑了,挑了挑眉,“一头畜牧罢了,这会已经躺在那里动不了了!”
他说着,俊美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寒,那的确是一个畜牧,一头北疆进贡过来的畜牧,只是没想到这畜牧的爪子这么利,居然真的伤了他。
“哪来的?”曲莫影已经听出些不同,急切的问道。
“北疆进贡的一头老虎,这会已经伤的起不来了。”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
“北疆的?”曲莫影心头狠狠的跳了一跳,蓦的一把扯开裴元浚的中衣,“我看看伤口。”
只要跟北疆有关的,曲莫影就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是对裴元浚的伤口有些妨碍,她也得亲眼看看,否则哪里又有放心得下。
裴元浚这一次没有抵抗,笑着任曲莫影焦急的扯开伤口,甚至还帮着她更好的扯开一些,悬了一下身子。
伤口清晰的落在曲莫影的眼中,的确是被抓伤的痕迹,并不是剑伤之类的,伤口上面洒了药,血基本已经止住了,但方才似乎又拉伤了一些伤口,有血迹溢了出来。
提鼻子闻了一闻,浓浓的药味,的确是一些好的伤药。
曲莫影用白嫩的手指拈了一些放在鼻翼前,又闻了一下,然后又拈了拈,这才松了一口气,是真的伤药,没有其他的异味。
北疆的一些东西,不同于中土,曲莫影实在是怕裴元浚不小心沾染上一些。
小心的把伤巾重新裹上,曲莫影虽然不太会裹,但她裹的小心、仔细,再加上裴元浚也很配合,居然裹的还不错。
“要不要让太医再包裹一下?”曲莫影还是不放心,看了看自己包裹上的伤口。
“无碍的,原就伤的不太重。”裴元浚伸了伸手,试了试之后,笑道,就着曲莫影的手,把衣裳穿好。
“王爷为什么亲自下场,是北疆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曲莫影皱着眉头问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么看都不应当让裴元浚下场去。
“本王自己要求的。”裴元浚懒洋洋的道,重新靠了下来,手就势搁在了曲莫影的腿上。
“为什么?”曲莫影惊讶的问道。
“本王看那头牲畜不顺眼,就试了试本王的实力。”裴元浚侧目看了看曲莫影有些发白的小脸,笑道。
“那王爷为什么会受伤?”曲莫影追问道。
“不小心……自然就受伤了。”裴元浚闷笑道,伸手拉了拉曲莫影的小手,“下次本王一定会小心的,绝对不会轻易受伤。”
“下次是什么时候?”曲莫影毫不放松的盯着裴元浚的俊脸,原想要他一个保证的,她有种感觉,这一次裴元浚的受伤不象真的只是意外。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怪。
忽然曲莫影的脸色一变,她方才只注意到裴元浚的肩膀了,没注意到他另一边的变化,这时候从肩膀上的伤口处转了视线,才发现裴元浚耳际的变化,“这个……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