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白愣了下,睨着小姑娘那有点苍白的俏脸,居高临下看着她,“操场这边有摄像头,你确定?”
习惯职校那若有若无的管理制度的祝唯一哪有这些意识、直接伸出手,满脸期待。
上次他看见她不拒绝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这次她主动要求亲密接触,他应该也不会计较这件事了吧。
温衍白眉头微蹙,最后还是弯腰抱起她,“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算账。”
祝唯一乐在其中笑着摇头,“就找你,就找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得幅度太大,下巴硬是被牵扯了下,祝唯一便改成两手捂着下巴,但还是难以抑制那痛楚。
一路上倒迎来了不少同学好奇的目光,其次是惊讶。
换在二中哪个女生敢跟男生亲密接触,更别说抱在怀里了,会被直接当成早恋处理。下场轻的挺多就当做是教训,严重的直接休学,这也是为了以防给学校风气带来影响。
二中的校医室比职校的要小一点,这是祝唯一对医务室的第一看法,主要还是穿白大补的医生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
温衍白接过女校医递过来的表格,拿起钢笔坐在祝唯一旁边填表。
而女校医拿了个手电筒过来看祝唯一的伤口,“你一小姑娘看起来还挺嫩的怎么弄的这是?”
下巴那一小块的地方擦破皮,好在不算严重。
祝唯一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她爬墙,然后摔了吧!
听起来就听丢脸的,她爬过那么多墙,最多也就崴个脚。
温衍白看着填完的单子这才放下笔递过去,“走路没看路,不小心摔的。”
祝唯一扭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满的鄙视。
什么叫走路不看路?总不能她眼睛长脑门上了吧?
女医生半信半疑,看了眼祝唯一的脚,又看了下她的下巴还在冒血的伤口,从里面端出了个铁盘子.里边是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先处理下脚吧,下巴再忍忍。
”
祝唯一吸了口气,就不能先处理下下巴吗?
万一她失血过多一命吗呼了咋办?
可怜的温衍白要为她守一辈子的寡,尝不到社会的险恶!
“我来帮她处理下巴。“温衍白突然出口。
祝唯一捂着下巴瞪大双眼,女医生更是感到诧异“同学,你会吗?“
温衍白淡淡的应了声,“以前学过。”
女医生犹豫了下,但还是让温衍白插手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女同学眼角泛着泪花忍着痛吧。
娴熟的手法,捂着下巴的手掌被人掰开,伤口附近传来一片冰凉,而脚上的大头鞋被女医生脱下,褪下了她雪白的荷叶边棉袜。
温衍白挑起祝唯一的下巴,坚硬的身子有些紧绷,看着她那湿漉漉的眼,冷声命令道:“闭眼。”
祝唯一愣了下,两手垂落在两侧攥紧了裙摆,乖乖的闭眼。
乖得不像话。
却不知道那对于温衍白而言,是个巨大的考验。
祝母在来的路上就跟还在办公室里写教案没回家的林单贵打过了招呼,前边司机也是加快了速度,“喂,请问是林班主任吗?”
“我是祝唯一她妈妈,我们家一一刚来就出了点意外,下巴瞌破皮了…”
“对对对,请一周假可以吗?”
“麻烦了。”
打完电话的祝母就叹了口气,按祝唯一那小题大做的性格不请半个月都算不错了,偏偏她又是转校过来的,第一天请假就跟老师狮子大开口。
说一周也挺难为情的。
祝母赶来的时候顺便去祝唯一所在的教室那栋楼,找到了林单贵拿了请假条,寒喧了几句这才去医务室找的祝唯一。
意外的是医务室出奇的安静,只有女医生在电脑面前摆弄着。
祝母走进去,“您好,请问有没有一个女学生过来看病?”
祝母在身前比划了下,“红色连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长得白白净净的。”
女医生抬头看了眼,“在里面病床那坐着打游戏。”
祝母也不意外,便往里走。
女医生无言以对地看了下高二年级大佬填完的单子,果然成绩好字也好看,可惜啊就是里面那姑奶奶难伺候。
走进里屋就看见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病床上,祝唯一悠闲躺在上边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世界里,一只脚往外伸,而温衍白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给她穿鞋。
空气跟停止了流动般,寂静的可怕。
倒是祝唯一下巴那贴着小纱布,不然祝母还真不敢相信祝唯一是瞌到了。
祝母看到这一幕心里倒松了口气,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温衍白再看向祝唯一,“祝唯一,自己起来穿鞋。”
祝唯一动了下,抬起眼皮,“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