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她担心自己的母亲身体,便在路上随便找了个人拨通了电话号码,听到了母亲与张姨寄居在乡下,并且祝母身体慢慢好转,她方才挂了电话。
张姨情急问她在这边过得还不好,她连开口都格外觉得难以启齿,匆忙挂断了电话,她逃跑消失在熙攘人群里。
少年撑着把黑色伞遮雪,远远地站在不远处,格子浅棕的围巾随意搭着,他将身上黑色的大衣脱下,缓慢朝着不远处蹲在心理咨询所门前的她走去。
带着温度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祝唯一缓缓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眸子泛着莹莹光泽。
许熵单手插兜里,“回到他身边吧,你需要他,他也需要你。”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一次看见她出入这里了,他讨厌她,但他并不希望她抑郁死。
祝唯一将身上的外套扯了下来,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连忙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许熵知道,那是祝唯一的傲娇心理在做怪。
可事实并非他想得如此。
祝唯一在一家超市门口顿住,因为她看见了一个特别眼熟的人,站在收银台面前支付钱的温衍白,而服务员往袋子里装的,是女性每个月必备的……卫-生-巾。
意味着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孩子,对不对?
祝唯一苦笑了下,继续往前走。
她曾经最羡慕的爱情是她的爸爸妈妈,后来,爸爸当了将军,母亲从全职太太变成了普通饭馆里的老板,而她,成了单亲家庭出身的孩子。
许是刚才注视的目光过于炽热,付完钱的温衍白走出超市下意识往付钱看去。
想要捕抓那道熟悉的身影,可是人海茫茫中,她早已不知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