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匆忙站起身喊住了她。
“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你在国外跟那个太子爷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祝唯一波澜不惊的眼眸荡起潋滟波光,“随便你。”
撂下话,祝唯一果断离开。
有些事情,祝唯一比谁都希望能说开,夏汁的性情她是清楚的,与其夹在宋昭意与她之间为难,倒不如牺牲她。
任何感情一旦失去了骨架少了支撑的动力,将会失去它该有的意义。
公寓里很安静,温衍白在国外,祝唯一在客厅电视机旁边的矮架子上拿了包棉签,然后打开了阳台上的小夜灯。
4B铅笔和8B铅笔轮着换,只是为了画出阴影感,让圆柱体更有视觉上的立体感。
耳机里放的是周杰伦的《七里香》,祝唯一不断换着铅笔在素描纸上,下颚紧绷。
她心情很不好。
突然手机震动了下,手机屏幕亮起,是微信的视频请求通话。
祝唯一放下手中的铅笔,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晚风有少许的闷热,屏幕上呈现出了男人成熟俊逸的面孔,样子有些疲惫。
“怎么还在画画?”视频里头温衍白出声质问。
祝唯一白了他一眼,“你好烦。”
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
温衍白:“……谁又惹你了?”
祝唯一垂头丧气的,软下声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想我了?”他嘴角有似有似无的笑意。
祝唯一点头,“想你。”
“在赚钱养媳妇儿,后天下午两点就回去了,再等等好不好?”温衍白只觉得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抚弄似的,有些痒。
明明知道他最受不了她撒娇,却异常一副乖巧的模样。
祝唯一晃着细嫩的小腿,抬头是一串串五颜六色的小夜灯在闪烁,她声音清甜又悦耳。
“温衍白,我想你了,很想的那种。”
有那么一瞬间,祝唯一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心里空荡了一块。
如果祝唯一不再弹钢琴,意味着她再也没有演出费的收入来源,如果去做普通的钢琴教师,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她买一条裙子。
她想要下乡做支教教师里的一员,其实更多是为了弥补过去的过错,想试图挽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