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津城天气阴晴不定,偶尔还会下几场小雨。
陆安延在公司里担任着副总,而正主温衍白已经好几日没来公司过了,像是人间蒸发了般。
结束掉了一天的工作,陆安延驱车去了温衍白家中。
一进门就看到了倒在地的酒瓶子,而坐在沙发前坐垫的男人醉得神情恍惚,眼眶猩红像是暴戾的野兽,偏偏眉宇温柔得不像话。
陆安延抢过温衍白手中的酒瓶子,还有一大半的量,“别喝了,再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了,身体还要不要了?”
“她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阴郁的话语从齿缝挤出,拿起茶几旁边的酒仰头就喝。
陆安延面露无奈,“这件事有蹊跷。”
温衍白仿佛没听到一般,自动屏蔽了外界的所有的声音。
陆安延蹙着眉头抢过酒瓶,“祝唯一喜欢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把自己关在这破小区里,难不成祝唯一还能可怜你从阴间蹦哒到阳间?”
“在你去东淌村之前,有两波人也去过。”陆安延好言好语地道。
温衍白顿住,“何人?”
陆安延将酒瓶子搁茶几上,“地震当天,祝唯一在M国的搭档津城许家大少爷许熵去过,第二日穆少常缉.毒案子漏网之鱼也去过,你去的那天,政府已经把村民安顿好了,但是祝唯一已经被带走了。”
温衍白愣住,“所以我赶去市中心医院时,对方发现了什么,所以把项链丢在了垃圾桶里。”
“对。”
温衍白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那条链子,戒指在明晃刺眼灯光下折射出点点荧光,“你去查下指纹。”
陆安延接过,“那你呢?”
“洗澡。”
说完,温衍白二话不说进了卧室拿上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
陆安延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看着手心里的项链,眼里流露出了痛惜。
倘若对方真是有心,市中心医院主治医师不论塞多少钱,也不会开口说出实情的,更何况现在是法制社会,总不能拿把刀架人家脖子上威胁吧?
要想检测到链子上的指纹,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至于祝唯一是死是活,他也说不清楚。
温家与唐家联姻,婚期来临之际,温家悔婚,温家股票大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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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已有六个月身孕的唐然肚子鼓得像个球,据说怀的是双胞胎,肚子比普通孕妇还要打大一倍,行动尤其不便。
温衍白所经营的公司走上正轨,正处于事业巅峰期,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基本都空不出时间来。
陆安延也好不到哪里去,公司上下全体员工经常加班加点,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温家生意大不如以前,最后落得个‘不讲信用’的头衔,而唐家大小姐被赶出家门,至今流落在外。
夜里零点,温衍白走出公司往地下车库走,扯了扯领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而本该在家安胎的唐然出现在他眼前。
唐然哭得泣不成声,“温衍白,我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不信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孩子四个月的时候就有胎动了,你听听,他们在喊你爸爸。”
自从她被赶出唐家,全靠母亲资助的几万块钱在外租便宜的旅馆赞助着,她一个孕妇行动不便,夜里经常睡不着,营养跟不上孩子营养不良,种种问题都冒出头来。
她堂堂唐家大小姐,竟沦落于此。
温衍白挑了挑眉,手肘撑着窗,“唐家大小姐腹中的孩子,父亲是何人,我想唐小姐比我更清楚。”
他睡的是谁,他会不清楚?
唐然闻言,干脆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温衍白,你有没有心,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明明那天晚上,是他睡的她,虽关着灯,但是那股清凛的味道,她终身难忘。
巨.物在她体.内搅.动,甚至伸.出修长的食指挑逗。
欢.爱过后,他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温衍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抱歉,我只对我妻子硬.得起来。”
没等唐然反应过来,温衍白驱车离开。
唐然回过神来,在车后大喊:“那个女人都死了,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着说着,唐然就哭了。
温衍白手臂上青筋暴起,车速不由得加快。
哭声回响在停车场各个角落,唐然后悔莫及,如果她没有对温衍白有那番男女心思,她一定也是公司里得力高管。
也不会沦落于此,成了街头人人避之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