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油灯的话,就能把她当时的音容笑貌一些儿不落地摄入到脑子里了,没事儿就从大脑的存储器里提取出来回味一番,绝对会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享受。
他又想到,那几个追杀自己的人,他们究竟是谁呢?他们下那样地重手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真的会是因为我勾引了人家的有夫之妇么?
那么,那个有夫之妇是谁?如果他们栽给自己的罪名属实的话,那自己对这样一个女人肯定印象深刻,怎会如现在这般没有丝毫的印象?
这个女人的老公又是何许人也?追杀自己的那几个人中,她的老公在不在其内?
张梦阳在脑中无数次地把这问题拿出来琢磨,参详,竟是连一星半点的头绪都理不出来。可越是理不出来,心中的疑团也就越来越大,心中的恐惧也就越来越深。
既不知仇人是何许人也,那就意味着随时随地都有碰上仇家的可能,在这样的时代里又无整容术,否则飞一趟棒子国,整出一副标准的模块脸来,任他就算火眼金睛也难以认得出来。
想着想着,不觉又烦恼起来,心想,等有机会把我的这一桩冤案说与方天和大哥他们知道,红香会的弟兄们多混迹江湖,论江湖经验哪个阶层的人士也不如他们。对于自己这样的一种尴尬处境,又常出门在外的抛头露面,如何才能防患于未然,不如听听他们的意见。
“老爷。”外屋里传来了暖儿弱弱的轻呼声。
张梦阳答道:“暖儿,你怎么又来了,还没去睡么?”
“老爷没睡就好,人家还怕打扰到你呢。”接着就听暖儿说:“抬进来吧,轻一点,放到靠里屋的门边这儿。”听话声,她是在朝屋外的什么人指挥吩咐着。
张梦阳心想:“这丫头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又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