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闯将进去再打,便又对着他们说了一通安抚的话。
张梦阳向他说道:“掌柜的有所不知,刚才的这两位朋友打我们一进城来,就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我们住店他们也住店,我们吃酒他们也跟来坐在一旁吃酒。
我的弟兄以为是他俩手头缺了银两盘缠,不好意思相借,因此便拿话来问他们,可他们竟又全不答理。你们店中的小二可以作证,是他们装傻充愣,倒不是我们不肯接济于他们。”
掌柜的见一丛人里最属张梦阳年轻,却是在中间的一张桌上居中上坐,话也说的得体,只道他是外地富商大贾的公子,众人们必都是以他的马首是瞻,因此上前说道:
“少东家何必跟这等人一般见识?你也是惯常在这塞上行走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少东家有心接济于他们,那是少东家的慈悲,是他们的造化。
他们不领少东家的情,定是他们的脑袋瓜儿里少根弦儿,少东家您是富贵门庭出身,真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倒自降了咱的身价了,您说是也不是?”
张梦阳呵呵笑道:“掌柜的说得在理,我定会听你一句劝的。只要他们不再来找我们啰嗦,我的弟兄们自然也不会去招惹他们。”
“哎,这就对了,大人大量,和气生财,少东家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才在您面前说这些本属饶舌,还望少东家不要见怪才是。您和各位爷们慢慢用着,缺什么要什么尽管吩咐。”
说罢转过头来吩咐小二:“给这位少东家再添两斤上等的松花酒,不要记在账上,算我请客了。”
见他要走,张梦阳忙把他叫住:“掌柜的且请留步。”
掌柜的回转过身来问:“少东家还有什么吩咐?”
张梦阳问道:“刚才的那两位朋友,可常来店里吃酒么?掌柜的与他们是否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