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保奴冲着麻袋又是狠狠地一脚,踢得袋中的张梦阳发出了一声痛楚的闷哼。
“大哥”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为了搜寻这小子,几个月来,咱哥儿几个可没少花费了力气。好容易才查出这小子躲在护思的军中做了官,想不到他后来又不知去向了。”
高保奴道:“这也都怪咱们先入为主,以为这小子必是活不成了,只顾着打探尸首的下落。谁知道他居然如此命大,受伤那么重,竟还能活了下来。”
“大哥”冷笑道:“三弟,你是在暗怪哥哥我吧?我当时的确一口咬定这小子决然无幸,只管在护思军中暗暗地打探尸首的下落。因为战事,那段时间护思的军中倒的确死了一些人,可咱们逐个儿地把坟墓挖开,竟又全都不是。
咱们又转而打探伤者,谁知军中伤者更多,老爷子又不许公然大索,免得声张出去伤及他的脸面,只让咱们暗中行事,如此偷偷摸摸地在好几千名伤兵里,要想找出个人来,当真是谈何容易!”
“大哥你莫多想,小弟可没半点儿抱怨你的意思。这都怪护思家的那丫头,瞒着别人都不知道,竟然把这小子偷偷地给养了起来。不许她的亲兵们对任何人说知,就连他的老爹护思一开始也给瞒了个严严实实,咱们再怎么费尽心思,又怎能探听得到?”
“大哥”无奈地道:“这也是这小子的命,也是咱们弟兄的命。冥冥中有此安排,也是注定了要让咱们多费一些周折了。不过老天到底有眼,对我韩大虎和咱哥儿几个还算不错,漫无目的地找寻了两个多月,竟在这长青县把他给碰上了。说来还真是咱哥儿几个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