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未等身子落地,手中钢刀猛地朝下挥出,划出了个大大的弧形,将吴邦、潘虎逼开了数尺。
戴宗的身躯便在此时落下了地来。趁此间隙,戴宗迅捷无伦地揪住了坐在地下的张梦阳的腰带,同时手中钢刀又是一个孤形挥出,把想要攻上来的吴邦、潘虎再次逼得向外退开。
还没等吴邦、潘虎再次抢上,戴宗已擒了张梦阳纵跃到店门外去了,然后一个转身,顺着镇上的青石板路快捷无论地飞奔下去。
吴邦等三人见今日好容易才现身的二头领被人捉了去,岂肯善罢甘休,手中各拎着长刀在后面奋起追赶。
令他三人想不到的是,那人虽是挟了个大活人在手,身上又挂着伤,奔行起来竟是比四条腿的马还要快捷许多。
眼见着那人挟了张梦阳跑出了镇甸,在官道上愈行愈远,三人除了着急却是一些儿办法也无,实不知这样一个怪人是何许人也,二头领如何会得罪了他,落在他的手中又会遭遇怎样的不测。
……
戴宗的身上三处刀伤一处咬伤,伤得很是不轻,几十里地跑将下来,血行加速,伤口出血更是厉害。尤其小腿处的出血,将鞋袜都浸得湿透,只觉脚底上黏腻腻地,似乎整只脚都被包裹在了血渍之中。
张梦阳自被他捉在手中,就不住口地呼喝斥骂,所骂的言语也是愈益难听肮脏。
戴宗也来不及与他计较这些,因为他觉得被他提在手中的这个臭小子,愈来愈觉其沉重,他知道这是自身失血过多的缘故。如若不然,即便是背负一二百斤的重物前行,他又何曾皱过一丝眉头了。
戴宗急忙钻入了道旁山坡处的一个草丛之中,准备先止血裹伤,再行赶路。同时却又害怕吴邦等人追来,张梦阳口中乱叫泄露了自己行藏,遂不管死活地把张梦阳往地下一摔,一掌下去将他劈昏。
他把张梦阳的外衣剥下,撕扯成条状,把腿上和上身的伤口简单地包扎处理了一番,一时间不敢再行用力,大口喘着气,坐在一人高的苇草丛中静静地休息。
歇息了约有半个时辰,见吴邦、潘虎等人并不追来,心下略觉放心。他又察看了下腿上的伤势,见血液正透过绷带浸了出来,看这样子,怕是一两天之内行不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