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担心,师师这里向妈妈谢过了。”
李虔婆道:“哎,咱们都是苦命的女人,晴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你也是个苦命的妈。自从你把她生了下来,虽然对她也是尽其所能地百般疼爱,却一直也没对她坦白出她的身世,也真亏得你能狠的下心来,要是换作了我呀,早就把事情给她挑开了。”
李师师苦笑道:“我的心思,妈妈你又不是不知,我一直都觉得,说给了她,还不如不说的好。让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妓女,有什么好?还不如让她始终以为自己是……是被朝廷抄了家的正直官宦人家的孩子好。”
张梦阳心里疑惑,不知她所说的正直官宦人家,是指的谁。
李虔婆压低声音问道:“师师,难道说晴儿那小妮子的父亲,真的是因为直言进谏而忤逆了蔡太师的给事中王朝安?”
李虔婆的声音压得很低,张梦阳努力地想听都无法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一时间心痒难挠,暗骂老鸨子在关键时候儿不给力。
李师师也轻声答道:“瞧妈妈问的,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能够知道。这个问题,我反复地想了很多次,觉得还是让晴儿认为自己是他的女儿的好。
这个王朝安虽说算不上英俊,还有点儿一根筋,不怎么招人喜欢,毕竟全家被斩,死得轰轰烈烈,在士人和百姓中落得了个好名声,告诉晴儿此人是她的父亲,也好使她自觉有一份不俗的身世,在我们这风尘场中,不要太过自暴自弃罢了。”
张梦阳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只恨不得能从门缝里头钻进去,但无论他怎么侧耳倾听,也只零零散散地听到了“……虽算不上英俊……是她的父亲……”以及最后一句“不要太过自暴自弃罢了。”关键的地方竟然一句也没能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