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梦阳眼看着已经到了山门之外,料定山门处必藏得有不少黑白教中之人,心中只想着尽快赶进寺里去见小郡主和太后,实不愿与这些阿猫阿狗的多所纠缠,便朝斜刺里倏地一窜,窜到了一个高高的树杈之上,又从树杈上跃入了高墙里面,逐个的院落搜寻过去。
寺院里,到处都是黑漆漆地一团,见不着一丝的光亮,处处都透露着一股阴森可怖的感觉。
就算山门之处有不少黑白教众隐藏在暗处,但在这庙中却看不到他们的一个人影,想来他们此番派出来的人手也甚是有限,无法在重门叠院的每一进都安排下放风的人手吧。
最后,当他挨房逐舍地摸索到第三进院落里的时候,终于看到方丈室之旁的客舍的窗子上,透露出暗淡的灯光来。
“在这里了。”张梦阳兴奋地暗叫了一声,刚想要发足狂奔过去,却看到有两个人影在客舍的大门外晃动着。
他赶紧地收住了脚步,运起神行法来朝斜刺里一闪,绕到了客舍一侧的角窗之下,伏下身来,用唾液湿破了窗纸,悄悄地朝里张望。
只见客舍的厅堂之上,有不少人被绳捆索绑着,面朝外坐成一圈,少说也有十来个之多。借着烛台上晕散开来的淡淡的灯光,张梦阳模模糊糊地辨出了太后萧莫娜的面容。
他的心头一紧,一时间又是心痛,又是怜悯,几个月不见,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冷艳逼人,也许是光线太过暗淡的原因,她的一张俏脸之上,竟然看不出一丁点儿的血色来。
在萧太后的背面,是一个背影苗条的少女,乌油油的头发如瀑布一般顺滑地披在肩上。只凭这背影,凭这一头顺滑的秀发,他就认出了这是小郡主莺珠而无疑。
他的一颗心,顿时砰砰地乱跳起来,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这帮鸡鸣狗盗之辈当如此地做为阶下囚来对待,心头的怒气顿时蓬蓬勃勃地升腾了上来,再也无法遏制。以至于连和小郡主、萧太后同时被囚的萧迪保、迭里哥、赵得胜以及晴儿等人都没看在眼里。
他看了看屋中,不相识的男女足有三十个之多,这些人或立或坐或卧,在屋里头横七竖八地,什么姿势的都有,想来都应该是所谓得黑白教会众了。
张梦阳有了在凤鸣谷击杀数十名黑白教众的经验,此刻自信心爆棚,也没来得及多做考虑,将小郡主的匕首持在手中的,绕到了客舍的正门前,对着黑暗里的那两个人影往前一冲,未等那两个人反应过来,他们每人的胸腹处都已经被戳了个透明窟窿,无声无息地倒地毙命。
接着,张梦阳猛地一脚将客舍的大门踢开,趁着里边的黑白教众全未反应过来的功夫,借着暗淡的灯光陡然间突入到里面,左击右刺,只眨眼的功夫,便戳倒了十来个。…
其余的教众见不是头,除了几个武艺高强的手握兵刃与之过招抵抗之外,大多数都推开门窗跳出了屋外,暂避锋芒。
张梦阳凭借着这间客舍十分宽敞,四下游走着与这几个黑白教中的硬手勉力缠斗。
忽然,外边院子里响起了几下呼哨之声,在和张梦阳的对抗中逐渐占了上风的几个人,听到了这呼哨之声竟居然放弃了打斗,同时由各门窗处跳到了院外。
张梦阳和这几个人缠斗了半天,竟然连一个都没能伤到,自觉和凤鸣谷中的成绩斐然相比起来,实在是太也丧气。
本指望着在萧太后、小郡主这两个大美人面前一显身手,耀武扬威来着,不曾想白忙活了半天,竟没把这几个硬手中的任何一个打翻在地。
张梦阳自觉面子上过不去,大叫了一声:“哪里逃!”然后就飞身蹿出屋去。
与此同时,客舍屋中被绑缚着的萧太后等人几乎同时发声:
“快回来!”
“外面有机关!”
“当心”
此时的张梦阳身法快逾闪电,待听到了身后的喝止之声,根本来不及收势。
他刚如一发炮弹般蹿入院中,就耳听得“呼啦”一声响,一件物事迎面铺来,霎时间将他兜头罩住。
张梦阳暗叫一声不好,再想要后撤挣扎已然不及,把他罩住的这件物事迅速收紧,一转眼间,就将他紧紧地地捆缚在其中。
原来,将他兜头罩住的这件东西,乃是黑白教众事先预备好了的一张渔网。刚刚先行从客舍中退出去的教众,在外边把渔网布置好之后,便打起呼哨,告诉在客舍中与张梦阳缠斗的几个硬手准备就绪,可以按计行事了。
于是乎,这几个硬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纵到了院外,诱得张梦阳大喝一声跟了出来,而事先张好了的大网也随即张势将他罩住。
黑白教众见所要之人已然落网,纷纷围拢上来,取出绳索,连带着渔网将他紧紧地捆缚住,直如包了个大粽子的相似。
教众们有说笑的有斥骂的,七手八脚地把张梦阳抬回到了客舍里。
张梦阳虽然心中气恼,可也不敢破口大骂,生怕会换来一顿皮肉之苦,平白无故地吃那眼前亏,可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