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哪儿还谈得上什么解决不解决的。这件事儿回想起来,真的是恶心死我了。”
说着,杯鲁便又是摇头喟叹不已。
张梦阳听他的口气中果真夹杂着悔恨悲伤,已然到了口边的调侃言语,遂又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也不说话,只是在旁边不声不响地静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听杯鲁说道:“兄弟,你不是问我和外头那个丑八怪,有些怎样的过节么,问我昨夜大军围寺的那么多人,她为什么单单把我给抓到这儿来了么?”
张梦阳点点头道:“是啊。”
“那天我听芳姑说,要我晚上不要去找她了,因为她们的教主要住到她家,我便口头上答应了。我一直都认为她们教主是个天下少有的美人儿,既已知道她到了她家,心里岂肯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便在夜里头偷偷地摸到了她家。由于他们黑白教行踪向来诡秘,外人均不得而知,所以他们教主到了芳姑家的事外面之人皆不知晓。况且那丑八怪武艺身高,平时没人能进得了她身,因此门前院后守卫的徒众,那天晚上一个也无。我便悄悄地从她家后院的土墙上翻了进去。
我是到她家去熟了的,她家的狗见了我都不咬,我便混摸进了芳姑的卧房。那天她的卧房里有些酒气,而且漆黑一团,我猜测是他们的圣母吃酒醉了,躺在床上歇卧。心想如此正好,她要不是吃酒醉了,倒还得费我一番力气和口舌呢。结果,哥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望她的身上只一骑,就嗐!”
说到最后,杯鲁又是一连地摇头叹气。
张梦阳想要忍住不笑,可这时候哪里还能忍得住?只管低着头捂着嘴,吃吃地笑个不住。
杯鲁听见他的笑声,却也不怎么怪罪,吐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要是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也就罢了,可关键是,那丑八怪,还是个她娘的处女这一来,她可对我就不依不饶了。”
张梦阳本来只是捂着嘴,不好意思放声大笑,当一听了他的这话之后,便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住了,于是放开声来,哈哈地好一通痛快地笑,然后一边笑一边喘着气说:
“我说外面的那丑八怪也不会好没来由地捉你,原来她是千辛万苦地寻老公来了。这么论的话,她岂不就成了我的嫂夫人了?”
杯鲁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口气不悦地说道:“兄弟,跟我在一起,你什么话都能说得,不管好坏我都不会怪你,唯独这样的话,哥哥我无论怎样都不能忍受。
多保真是你的嫂夫人,蒲速婉也算是你的嫂夫人,可外面的这个丑八怪,我只要看她一眼,恶心得我简直都能把去年吃的东西给吐出来,你你怎么能把我跟这样的人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