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快船划动起来,明显地较先前的那艘小船吃力,但由于双桨宽而且长,因之每每划动一下,所产生的动力也明显地快速和持久。这种船之所以被百姓们称之为快船,也这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了。
没用多少功夫,张梦阳就适应了对这艘快船的掌控,两手前后推拉,越加熟练地操作起来。
还不到半个时辰,这艘船在他的操控下,便即行出了好几十里的水程。
经此一吓,萧太后不禁为自己的选择和任性产生了疑虑,她开始怀疑自己从金军的掌握之中逃脱出来,没有跟小郡主和萧迪保他们在一起同甘共苦是否真的正当。
仅仅是刚才,她就差点儿为了自己的这种选择和任性付出了代价,不仅差点儿就失去了贞操,还差点儿害得张梦阳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家伙丢了小命儿。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为这种选择和任性所付出的代价,那可就真的是太也惨重了。
如果那样的话,对不起的就不仅仅只是张梦阳,更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先夫之灵。
但由于她的性格坚忍和自尊心极强,心中虽然略有懊悔,却是表面上丝毫不露,仍然不动声色地盘算着自己和张梦阳下一步的打算。
“姨娘,那两个怪人经此教训,想来不再敢跟咱们为难了吧,等在前边遇上了村镇,咱们就上岸去买两匹好马,到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去隐居起来,再也用不着见这些肮脏可怕的家伙了。”
听着张梦阳的话,萧太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自问:“只不知在这纷纭扰攘的世上,是否真有可供心累之人避世隐居的净土么?”
萧太后道:“想想那两个怪人的模样,真的是令我后怕不已,若是果真因此带累得你伤了性命,我可真是造孽深重,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莺珠了。”
张梦阳笑了笑说:“我倒不担心自己丢了性命,就只是担心我死了之后,你又不愿意回去跟莺珠和三保他们一道,孤孤单单地,岂不无趣?”
萧太后被他说得心中一阵感动,心想:“你若是因我而有不测,姨娘我又岂能……岂能……”
想着想着,她的鼻子一酸,眼眶中涌出了无数的泪水来。她害怕被张梦阳看到,于是赶紧扭转过了头去,看着水流浩荡的河面,任由两行清泪滚落下了粉颊,却并抬手不去擦拭。
大金国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