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保真见自己的人来到,心中顿时便觉有了底气,用手指着萧太后和小郡主道:“把这两个贱人给我杀了,剁成了肉酱扔出去喂狗!”
闯进屋来的七八个铁臂奴一得多保真的吩咐,立刻便如狼似虎般地朝着萧太后和小郡主恶狠狠地扑了过去。
萧太后和小郡主对付多保真和徒单太夫人娘儿俩不成问题,可是面对这些个膀大腰圆的铁臂奴,哪里还会是他们的对手?
张梦阳眼见着萧太后娘儿俩将要吃亏,便立即从小郡主的手上抢夺过了那把长剑,倏忽间往前一蹿,剑刃瞬间便对着最前面的一人当胸刺入。
随着这名铁臂奴的一声惨呼,张梦阳把手握的长剑往回里一带,只见这名铁臂奴的一个胖大的身躯,朝前一栽,嗵地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这么一来,屋里面剩下的铁臂奴和多保真、徒单太夫人等全都惊得呆了。
以前的杯鲁和多保真因琐碎之事起了争执之时,铁臂奴虽奉多保真的命令时有干预,但多数时候都只不过是阳奉阴违,做一做表面文章给多保真看看而已,从来不曾对杯鲁有过任何实质上的不敬。
即如昨天他们奉了多保真的命令把张梦阳从小姑里甸捉回家来,也不过是用被单把他兜裹住了,合力把他从城外抬到了城里的府邸中来,何尝有过一拳一脚加诸其身了?
即便是私下里,杯鲁和这些铁臂奴也是私交甚好,或称兄弟或称舅舅或称叔祖不一而足,经常在一起喝酒吃肉,亲如一家。
可是如今,这些铁臂奴只不过是奉公主的命令来捉两个跟他纥石烈家毫无干系的女人,居然就迫得眼前的这位杯鲁驸马忽然间狠下杀手,实在是令他们这些人全都大出所料之外。
他们又怎么能够想到,此杯鲁非彼杯鲁,他们压根儿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呢?
多保真见此情形,不由地大怒道:“不要对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手下留情,他已经被这两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六亲不认。你们只管动手,愣在那里干什么!”
这些个铁臂奴闻听此言,心中也颇怨怒张梦阳六亲不认地狠下杀手,遂一股脑儿地冲着他围攻上来。
张梦阳左趋右避,身法奇快地在这些铁臂奴之间来往穿梭,只听得这些铁臂奴“哎呦”“啊也”一迭声地惊呼惨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有几人中剑倒地,非死即伤。
萧太后和小郡主见张梦阳把那些铁臂奴给缠斗住了,互相间递了个眼色,便同时发一声喊,又朝着徒单太夫人和多保真娘儿两个杀了过去。
小郡主手上的长剑给张梦阳夺过去使用了,她手上没有了兵刃,遂顺手绰起了身旁的一条板凳,对着与徒单太夫人并排坐在地下的多保真劈头盖脑地狠劈了下去。
徒单太夫人眼见着她这一下若是拍得实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媳非给她拍死不可,也便来不及犹豫,一下就把多保真给摁倒在地上,同时背部对着小郡主手中板凳劈来的方向,护在了多保真的身前。
小郡主的手上颇有些力道,耳听得“啪”地一声脆响,她这一板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徒单太夫人的肩背与后脑上。
徒单太夫人“嗷”地痛叫了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便即不省人事。
多保真口中一声惊呼,带着哭腔地喊叫道:“妈,妈,你怎么了妈?”
便在此时,门外又有好几个铁臂奴闻声赶来,看见屋中如此混乱不堪,且还看见堂堂太夫人被人打得昏厥在地,公主娘娘泪流满面地在那里搂着人事不知的婆婆一声声地呼喊,立即便知道发生了何事,便都抖擞起精神加入战团。有几个过去相帮着自己的弟兄对付张梦阳,另外几个则径直上去捉拿萧太后与小郡主两人。
这室内的空间本来有限,再加上家什物件摆设亦颇不少,此刻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来,可供张梦阳游走进退的空间便显得狭小了许多,和铁臂奴之间的缠斗立时便显得有些滞涩起来。
张梦阳眼见着情形渐渐不利,想要从这间屋中脱身出去,跳到院里与铁臂奴们继续游斗,可瞥眼间看到萧太后娘儿俩面对几个铁臂奴的进攻,已经被逼迫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心中一急,口中大喝一声,脚尖在地上倏地一点,身体猛然间拔地而起,跃起来有三米之高,落下之时直朝萧太后和小郡主受困的地方飞去。
他的身体还未落下,手中长剑向下疾挥,围攻萧太后和小郡主的铁臂奴中,登时便有两人受伤倒地。几乎与此同时,张梦阳的双脚也踩在了地上,护在了萧太后娘儿俩身前。
铁臂奴们随即纷纷呼喝着攻上前来。
张梦阳知道这室内空间狭小,自己那快捷无伦的身法施展起来极是不便,如果不赶紧从这间屋中逃脱出去的话,不但自己有可能落败被捉,萧太后和小郡主也将断然无幸。
果真落在了这些人的手上,他们一直都认为自己便是他们的驸马爷纥石烈杯鲁,或许不会对自己怎样,但萧太后和小郡主娘儿两个可就要凶多吉少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