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说话会有些道三不着两的,就跟神经错乱之人差不许多。
她对这些话本来是不大相信的,可是眼见着他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篇胡话出来,对曾经亲耳听到的传言立即便又产生了几分相信出来。
多保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实在是琢磨不透,自己的这位老公究竟是怎么了,是什么人把他伤害得这么般厉害,居然使他得了这样的疯癫之症,难道会是刚才的那两个臭女人搞的鬼么?
多保真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能,他说那两个女人是契丹人,说不定也真的很有可能,自己的父亲和叔叔们灭了她们的国,毁了她们的家,她们便想方设法地安排毒计,不知用什么方法控制了杯鲁,把他变成了给她们复仇发泄的工具,令他为了她们,竟连自己和亲生母亲都舍得抛弃。
多保真越想越觉得这里边埋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霎时觉得自己的这位傻傻的老公着实可怜,不由地伸出手去,噙着眼泪在张梦阳的额上和脸上摩挲了一番,说道:“真不知道她们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居然会使你疯癫成了这个模样,令你说出了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来吓我。”
张梦阳见她对自己所说的话始终相信,还以为自己脑袋受伤以致神经错乱而胡言乱语,迫不得已,只得把杯鲁如何为辽东五虎所迫,又如何躲在小东沟破旧的祭台下暗自祈祷,祈求神佛在天之灵,能够派过一个与他年龄、相貌、脾性全都别无二致的人来,代他受此困厄,自己因此而在另一个世界里,稀里糊涂地被搬到了这个世界里来,如何遇到了小郡主,如何遇见了她的老公杯鲁,杯鲁又如何被黑白教的圣母给虏到了河东的某处,一五一十地对多保真简单地说了一遍。
没想到多保真听的时候全神贯注,听完了之后却呵呵地笑了起来,抬起脚来便踢了他一下,道:“这大半年不见你面,没想到你不光是打人的功夫见长,编故事的本事也越来越厉害了。我现在都在怀疑是那两个臭女人害了你利用了你,还是你花言巧语骗了人家玩儿了人家了。”
这回该轮到张梦阳目瞪口呆了。
他本以为把自己的身世如实地对他说出来,把杯鲁如今的境遇告诉了她,会引得她如电影里的女主惊闻噩耗时那般,先是惊诧莫名,继而伤心欲绝地痛哭一番的,浑没料到她竟然会哈哈地大笑起来,还认为是自己在编故事骗她,直令他愣在那里,觉得哭笑不得。
张梦阳迫不得已,把面容一肃说道:“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说给你的这些话,全都是如假包换的,我的确不是你的老公,你的老公如今被关在黑白教的鬼城总舵里,而我是从一千多年以后的现代社会里穿越来此的,你能明白吗?你知道穿越是怎么回事吗?”
见小郡主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张梦阳叹了口气道:“反正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心里头只明白一件事儿就行,那就是我不是你的老公杯鲁,我是诞生在一千多年以后的另外一个人,我叫张梦阳,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