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仙姑道:“这个……你是听谁说的?”
“听老三和老七他俩说的。在纥石烈府上,他们把金人的皇帝痛打了一顿,惹得差点连命都丢在那儿。是我救了他们脱险之后,从他们的嘴上听来的。”
“那……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就不想办法儿搭救他们一下了么?”麻仙姑不无忧心地问。
对麻仙姑来说,欧阳洞宾那几人虽说不如老大来得重要,但毕竟跟他们每一个也都有着结拜之情,而且还时常跟他们发生点儿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因此听到欧阳洞宾三人落入金人之手,不由自主地便心生出了一丝恻隐来。
铜拐李道:“这个你用不着担心,有张梦阳那小子在咱们手上,那金国的皇帝佬投鼠忌器,暂时还不至于就杀了他们,咱们再慢慢地从长计议便是。”
“哦,这还好,老三和老七把金人的皇帝痛打了一顿,他们摸不着老七他们两个,肯定得把一腔怒气撒到老六他们身上。这回他们就算是死不了,我看这皮肉之苦也够他们受的。”
铜拐李“嗯”一声说:“好在咱们这一趟千里迢迢地北来,终究也算是大功告成,回去夹山,也对天祚那小子有个交代了。早知道这一趟出来会费这么大的劲,当初就不该当着天祚把话说得那么满。从他的话里,咱们还都以为张梦阳只不过是个小毛孩子,想抓他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哪儿知道事情办起来竟会是如此的棘手。”
麻仙姑道:“这还不都是莎宁哥那贱人插手干预的结果?再者,咱们当初虽然知道金人的杯鲁驸马便是莽二哥让咱们帮忙寻找的张梦阳,但天祚只是告诉咱们杯鲁那小子到处沾花惹草,对美貌的女子爱逾性命,经常不待在金人的军中。
他还说,那时候的杯鲁正在痴迷卫王府上的小郡主,拐带着小郡主私奔了,整天跟在那小妮子的屁股后面团团转,只要找到了那小妮子,就必然能找得到杯鲁。他说的简单,咱们也听得简单,信得简单,可等到真的做起来之时,却着实是步步惊心。
别说那哥儿几个,就是咱兄妹俩,若不是在混同江上使了那金蝉蜕壳之计,或许,早就死在莎宁哥那贱人的手上了呢。”
说着,麻仙姑的眼圈一红,迈步过来扑入了铜拐李都怀里,轻轻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