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没能为夫君诞下皇嗣而感到耿耿于怀,以至于在夫君驾崩之后,皇位空缺的情况下,不得已而遥立天祚的儿子秦王耶律定位嗣皇帝。
虽然那只是让秦王空担了个皇帝的虚名,自己才是在燕京道大权独揽的女主,但在那当时,由于自己没有儿子而奉立他人之子为君,究竟是觉得心有不甘,有那么一点儿无可奈何的意味儿在里头。
如果张梦阳那小子能早一些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话,如果他和自己也能有着一些类似于如今这般的机缘的话,那自己认他做义子之后,那他就是自己和夫君香火的承接者,那是一定要把这皇帝的位置让他来做的。
“哎——”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萧太后都会不由自主地叹口气,苦笑着摇一摇头,心想:“就算让他做了皇帝又有什么用?燕京城陷落之后,他还不是一样的要跟着我东逃西窜,过这等朝不保夕的流亡日子?”
她又想到:“也不知道他能否逃得过如今的这一劫,也不知道在我死以前,还能不能再见上他一面。如果长生天可怜我,佛祖感念我往日的虔诚恭敬,就让我在临死前再见他一面吧。让我把他认作是自己的儿子,也好让在九泉之下的夫君得着一个延续香火的机缘。”
萧太后每每都会这样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闭着眼睛,默默地对着长生天和西天如来佛祖如许祷告。
“虽说我只比他大着约有十岁的样子,可是涅里(天锡皇帝小字)却比他大着将近四十岁呢,做他的爷爷都也足够了,让他给我们做儿子,也颇能说得过去。”萧太后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星辰,这样地对自己说。
如此日复一日地,从谟葛失部又向南走了约摸十来日,他们已经看到了夹山的轮廓了,萧得里底的渔阳岭大营也已经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