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水面上的一条白虫浮了上来。
还不等鱼儿把浮上水面来一口将虫子吞进口中,莎宁哥便即脚尖点地,手持宝剑倏地纵跃了过去,剑尖在水面上只轻轻一点,那条将将浮到水面上来的鱼儿,立即便被她的剑尖刺透,变成了穿在她剑身上的猎物。
与此同时,她纵跃的身体丝毫不见停滞,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直向着溪水的对岸飘落过去了。
双脚踏到对岸的草地上,莎宁哥把那条还在剑尖上狂乱地挣扎着的鱼儿摘了下来,手上微一用力,那条鱼儿登时便从活蹦乱跳的状态中疲软了下来,挣扎立即就变得软弱无力了。
她把这条鱼儿拿到溪边剥洗了个干净,割去了鱼头和鱼尾,把剩下的鱼肉沿着鱼骨从中剖成了两片,并排着平托在剑身之上。
她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将平托在剑身上的鱼肉划下了薄薄的一片,用匕首插起来送去口中。
半透明的鱼片鲜醇可口,咀嚼之时,口舌间似乎还能觉察到鱼肉神经的微弱跳动。
不一会儿,她就将整条鱼都吃了个干净,把剩在剑身上的鱼皮抛到了水中,然后从地上割下了一束青草来,将剑身擦拭得干净了,徐徐地还插进了剑鞘里。
这种生鱼片的美食,是她从女真达卢古部民那里学来的吃法。这种不加任何作料的吃鱼方法对她来说新颖而美味,相对于经烹饪和烧烤过的鱼肉更具自然的野趣和醇美。自从第一次尝试,她便喜欢上了这生鱼片的美味。
尤其重要的是,这种美食对她这样常年奔波在外,随时都有可能栖身在山林之中的女子来说,可以随时随地取用,其方便之处自是不言而喻。
等她吃得饱了,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把马匹从树上解下,翻身飞上马背,两腿在马腹下一夹,跨下的坐骑立刻就翻飞着四蹄,泼辣辣地朝着渔阳岭大营的方向疾奔而去。
距离渔阳岭大营尚有三十余里,哨探游骑等接二连三地碰上好几波,每一波的人数虽说不多,但莎宁哥都不敢丝毫怠慢,她知道这些游骑身上都带得有硝磺焰火,一旦遇有敌情立马便点燃引线发射升空,向大本营传递讯息,以便及早地做好应变的准备。
当看到前方出现的火把不多的情况下,当然也意味着游骑的人数也不会很多,莎宁哥便仗着夜幕的掩护,接连地发射袖箭,将游骑人等尽皆射杀。
若发现火把足有二十枚以上之时,她便勒马缓行,尽量地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待得游骑远引,再重新打马飞奔。
很快地,她便来到了渔阳岭大营的辕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