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伤口。确实挺严重的。
他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开始给她上药。
男人的或轻或重地碰着,蓝溪多少有些不适。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脸红心跳。
当然,陆彦廷也没比她好受到哪里去,只能看不能吃,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上完药,他体内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燥得慌。陆彦廷觉得自己不能在她的卧室待下去了,所以就出来了。
他走了,蓝溪也不用演戏了。
收起嘴角的笑容,摸了摸笑得有些僵硬的脸。
然后,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脑袋里全都是过去和沈问之相处的画面。
明明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竟然还在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蓝溪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就很想弹琴。
她记得,白婉言之前说过,她这双手,天生就应该弹琴的。
蓝溪之前也有想过以后就弹琴,但是后来白婉言去世了,她完全没有弹琴的动力了。
再喜欢,都没办法继续。
大学的时候跟沈问之一起的那一段,是她最后几次碰钢琴。
后来就没再碰过。
沈问之晚上喝了酒,回到家里的时候醉醺醺的。
唐曼殊看他这样子,担心得不行。
虽然这几天一直在闹矛盾,但她内心还是爱沈问之的,哪里忍心看到他这样。
唐曼殊扶着沈问之上了楼。刚进到卧室,沈问之突然抱住她。
唐曼殊有些惊喜。
可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蓝溪……我爱你,别离开我……”
呵,又是蓝溪。
她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沈问之一边喊蓝溪的名字,一边拿起手机来,作势要给蓝溪打电话。
唐曼殊怎么可能让他打?她的直接抢过了手机。
结果,在通话记录里看到了蓝溪的名字。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打的,通话时长有五分钟。
看到这里,唐曼殊咬紧了牙关。
都已经嫁给陆彦廷了,她还不满意吗?
非要来破坏她和沈问之蓝溪这个女人,简直不要脸。
唐曼殊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眶。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去找蓝溪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所以,她决定去找陆彦廷
陆彦廷,一定没办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他看着蓝溪,蓝溪绝对没机会再和沈问之联系了!
晚上,陆彦廷坐在房间的阳台上,迟迟没有睡意。
夜深了,他接到了程颐的电话。
这段时间,他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围着蓝溪转,和程颐还有周瑾宴的联系都没之前那么频繁了。
程颐突然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急事。
陆彦廷接起电话:“怎么了?”
程颐:“周瑾宴出事儿了。”
陆彦廷闻言,马上站了起来:“他怎么了?”
程颐:“他疯了,喝多了酒去打廖璇她丈夫,这会儿把人打进急救室了,廖璇她丈夫是科研中心的人,这会儿周瑾宴被带走了!”
陆彦廷:“……”
真是作死。
程颐:“廷哥,你想想看能不能把他弄出来吧。”
陆彦廷:“知道了。”
周瑾宴是他兄弟,他不可能看着周瑾宴被关在里头的。
而且,这事儿要摆平,主要还是得跟廖璇的丈夫谈。
陆彦廷正这么想着,电话那边程颐又说:“我觉得这次他是动真格的了,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弄那个女人的事儿,周叔叔给他相亲他都不去。这下好了,这么一闹,要是周叔叔知道了,准得被气死!”
周瑾宴的父亲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
而且,周家家风一向很严,是那种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家庭。
所以,周瑾宴喜欢廖璇这件事儿,肯定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想到这里,陆彦廷脸色沉下来,嘱咐程颐:“把消息封锁了,不要传到周叔耳朵里。”
程颐:“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聊聊么,瑾宴这次真是鬼迷心窍了,跟你似的。”
听到程颐这么说,陆彦廷皱眉:“什么叫跟我似的?”
程颐:“你不也是鬼迷心窍了么?被蓝溪。”
鬼迷心窍。
陆彦廷无声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想了一下自从遇见她以来发生的事情。
可不是么,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程颐说得挺对的。
和程颐聊了几句,陆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