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别墨迹了。”巩仕对于林创占他便宜,似乎浑然未觉,竟然没有反驳。
闵拓也很感兴地凑过来。
“巩少,米国人只会对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事感兴,汽车联合会是米英两国为首的,都是富有的西方国家,人家看不上穷得叮当响的中国,所以,就算你让巩副院长去求也无济于事。”林创慢慢悠悠地说道。
“照你这么说,咱们是没有办法了?那你还吹破天说什么金矿?”巩仕一听这话,登时泄了气。
“信我者得永生。别人没有办法,我能没有办法吗?”林创傲然说道。
“那你倒是快说啊,急死人了大哥!”巩仕急得不得了,站起现凑到林创跟前。
“别急,你可以换个思路想这个问题。我问你,香港是不是有个英国人开的利威汽车公司?”林创见巩仕真急了,也不再卖关子了。
“有啊,那又怎么样?”巩仕问道。
林创看了一眼闵拓,见闵拓眼珠子转了几转,似乎有所明悟。
“闵总,是不是想明白了?”林创问道。
“林组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可以用资本运作的方式,把利威公司给暗中控制了?”闵拓试探着问道。
“聪明!果然大才啊。”林创竖了竖大拇指,赞了一句。接着说道:“控股利威公司——这就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妙啊!利威公司明面是英国人的公司,而且还设在香港,就算是日本人将来跟咱们开战,也不会影响到公司运营。真是妙到毫巅啊!”闵拓同样回了一个拇指赞,目光炯炯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巩仕也完全明白了林创的意思,仰天大笑:“果然好计,好然好计啊。”
“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去德克思勒他奶奶个腿的,老子还不求你了呢。”巩仕激动地搓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坐下,坐下,你晃得我眼晕。我说大兄弟,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啊。”林创说道。
“叫谁大兄弟呢?你个小屁孩没大没小的。”巩仕反应过来,回头瞪着林创说道。
“看看,我就知道你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刚才是谁林大哥林大哥地叫了?”林创皱着眉说道。
“你比我年纪小,不要乱讲啊,大兄弟!”巩仕原话奉还,过来拍了拍林创的肩头。
“你是不是想过河拆桥?”林创反问道。
“放心吧,你大哥我说的话,不会反悔的,现在我就给你写个字据。你这小子,鬼心眼子太多。”巩仕说着话,取过纸,给林创写了一个“二成利”的承诺。
“行了,你要问我什么问题?”把纸递给林创,巩仕问道。
“闵总,我问巩少的话牵涉秘密,请你回避一下可以吗?”林创把字据放进怀里,回过头对闵拓说道。
他要打听王宏经的事,不想让第二个知道。
“那好,你们谈。”闵拓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不用,你坐下。大兄弟,第一,不要叫我巩少,要叫我巩大哥;第二,闵总不是外人,是我的心腹,我的事他都知道,所以,不用避他。”巩仕说道。
林创一听这话,又见闵拓当真坐下了,不明白巩仕是有意跟自己作对,还是真正信任闵拓。无论如何,是不能往外撵人了。
“好吧,我向你打听一下王宏经这个人。”林创道。
“王宏经?有什么问题吗?”巩仕问道。
“一个月之前,王宏经还是商务科的科长,为什么这么快就当了宗部长的贴身秘书?我知道你跟宗部长的关系,这等事你一定知道的。”林创道。
宗玉文是巩仕的亲娘舅,只因为有这层关系,林创才来打听他。
“哦,这事啊,我还真知道。王宏经只所以得到我舅舅的赏识,是因为这个人能文能武。我听说,他是山东一个叫什么,什么铜城地方的人,身手极好。有一次他在街上跟一群地痞打起来了,他一个人把那群地痞全给打趴下了,这一幕正好被我舅舅看到,所以,就把他调到秘书处,成了贴身秘书。”巩仕答道。
“啊?铜城?!”林创闻言心中大惊。
他本就是山东人,自然知道铜城就是东阿,而且也知道,当地流传甚久的一个说法,叫“枪不扎石横,拳不打铜城”,也就是说,铜城拳手很多,拳术厉害,尤其“二郎拳”更是闻名天下。
王宏经若真是东阿“二郎拳”的传人,那就应该不是日本人。可是,“二郎拳”毕竟成名于清朝,民国以后,影响力渐小,到底啥样,很少有人见过。
他会不会故意露这一手,让宗玉文给看到呢?
林创相信,痛打地痞,甚至正好被宗玉文看到,这些都是王宏经事先设计好的。
如果是这样,这个王宏经的身份就非常可疑了,假设他是鹤组成员,所有这些完全可以做到,甚至“二郎拳”传人的身份伪造起来也不是很难。
也就是说,他的存在,对波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