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良久,庞一萍反复权衡利弊,终于还是没有抵挡住林创的威胁。
她可以赌林创这话是威胁,是虚的不是真的,但她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赌博。
更何况,她已经受够了看守所这个环境,不但没了自由,更重要的是不利于保胎。
所以,她决定实话实说。
“好吧,长官,我说。希望我说了实话以后,你能尽快放我回家。”庞一萍说道。
“张太太,你放心,不但你能很快回家调养身体,如果有半点可能,我也会尽力为你丈夫开脱,争取让他早日跟你团聚。”林创答道。
“好,那我就信你一回。”
庞一萍拂了拂额前的头发,大大方方地说道:“是的,长官猜的不错,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刘德祥的。”
“说说经过。”林创道。
“我和守正成亲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看了好多医院和名医,吃了不少的药,可一直不见效,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后来,有个老中医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让我们拿真人试。所以,守正在乡下买来了一个女孩子,对外说是他表妹,可捣鼓了半年,好东西没少糟蹋,那女的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把那女的给赶走了。
守正认死理,他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怎么也要有个后,才能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不能让老张家断了香火。
我提出收养一个儿子,可守正说不是自己的骨肉总是隔着肚皮,想亲也亲不起来。还说最好是借种……。”
说到这里,庞一萍脸现出一丝羞色,头微微低下。
“于是你们就想到了刘德祥?”这句话是潘会来问出的。
林创一看这家伙两眼放光,就明白了他的龌龊心思。
“说起来挺丢人的,一开始我不同意,可守正说借种不丢人,这在乡下是很正常的事,见我还是不同意,他竟然跪下求我。我也是心软,就同意了。
既然决定借种,就得找一个好胚子。守正说,刘德祥长得又高又帅,人也精明,两家离得也近,不如就借他的。我同意了,一来刘德祥长得确实不错,二来他每次见到我,都有意无意的撩我几眼。女人对这个很敏感,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
“你们第一次是怎么勾搭的?”这话仍是潘会来问的。
“我们把刘德祥请来家里喝酒,守正装醉睡觉去了,让我陪他喝酒。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他有情我有意,当然很快就……。”庞一萍答道。
“在哪里成的好事?你家还是他家?”潘会来正听得津津有味,见庞一萍不往下说了,连忙催促道。
“我家,沙发……。”庞一萍小声说道。
“你们胆子可真够大的!刘德祥亲你了吗?摸你了吗?……”潘会来兴致勃勃地问道。
林创一听,这话问得太不像话了,再不阻拦,看样子他能问得更细。
“行了,不要往下说了。张太太,说说2号那天的事吧。”林创皱着眉看了潘会来一眼,对庞一萍说道。
潘会来被林创这一眼惊醒了,抹一把嘴角流出的哈喇子,心道:“卧槽,越俎代庖了!”
“个月我感觉身子疲倦,闻到油腥就想吐,而且月事也没来,所以我怀疑怀孕了。就偷偷找了一个老中医给诊了诊脉,老中医说是喜脉。查出了身孕,我没有跟守正说,因为按照跟守正的约定,只要有了身子,就必须跟刘德祥断了。可我贪恋刘德祥的身子,所以就没有给守正说,想等显怀以后再人他说。
1号那天下午,守正不在家,刘德祥悄悄来到我家,我俩正亲热着呢,忽然闯进一个人来,手里拿着枪,威胁着让我们写下悔过书,还签了字,按手印。
如果他们把这事透露给守正,我还不怕,本来这事就是守正促成的。可他们拿着这两份悔过书逼刘德祥放一个犯人,刘德祥无奈之下答应了,我才害了怕。”庞一萍道。
“为什么害怕?”林创问道。
“那两人走了以后,刘德祥跟我说,他把他老婆连夜送走,等帮助那两人放走犯人之后,他也逃走。
我问他那个犯人是什么来头,他说是地下党要犯。我想,如果他跑了,放走要犯的罪名就落到我家守正头了,所以,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守正。”庞一萍答道。
“张守正当时说什么没有?”林创问道。
“他只问了我一句,是不是怀孩子了?我说是,他就说不让我管了。其实我知道,守正这个人看着不好说话,其实心里狠着呢。他自从打算让我跟刘德祥好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弄死他,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正好。”庞一萍答道。
“张守正还给你说什么了?”林创问道。
“没有,他不让我管,还说让我安心养胎,明天之后一切都结束了。”庞一萍答道。
“好吧,张太太,今天就到这里吧。”林创道。
“长官,什么时候放我回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