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树的质疑,林创虽有心坑他一把,但现在却不宜摆主官架子。
陈树资格很老。
论资排辈是中国衙门传统作风,不尊重“老资格”、“老前辈”是情商很低的一种表现。
“陈组长,你认为我武断,我也无话可说,因为没有证据。这样吧,让张副队长把这条巷子里的人全部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一对母子,如何?”林创微微一笑,对陈树说道。
“可以。”陈树点头说道。
“那好,张副队长,请你去查吧,我和陈组长在此立等。”林创对张富林说道。
“是。”张富林答应一声去了。
很快就听到了巷子里传来嘭嘭的砸门声。
“陈组长,咱们在这里干等也是浪费时间,要不让吴队长去警察局了解一下这两个院子房主,看看究竟有几个人租住,都是何时租住的,可以吗?”林创客气地问陈树。
“这是必须的,你不说我也正要安排呢。”陈树回道。
林创见陈树到现在还在嘴硬,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然后对吴良策道:“吴队长,你去查一下吧。”
“是。”吴良策答应一声,也退了出去。
屋里只有林创和陈树两人了,二人谁也没有说话。
不到半小时,张富林进来报告:“报告林组长,陈组长,经过查问,巷子里有五家是母子同住的,但都没有生病送医,现在也都在家中,卑职一一看了,不是下午那一结母子。”
林创问道:“问没问西院住的什么人?”
“问了,邻居们说只见过一个中年男人,职业不详,名字叫东山,姓氏不详。”张富林回道。
至此,不但张富林,陈树也已经信了林创的判断。
“完了,这下林创可有的说了。”陈树望了林创一眼,见他一脸平静,心里不由地打开了鼓。
“好,就这样吧,让弟兄们先回去睡几个小时,明天有的忙了。”林创对陈树说道。
他没有提起刚才的话题,也是怕陈树难堪。
“不行,娄方怡跑了,必须连夜检查。”陈树以为终于抓到了林创安排的漏洞,断然拒绝了。
林创心道:“简直是给脸不要脸啊。行,你查吧,老子可不陪你了。”
“行,陈组长,那就辛苦你了,我回处里向黄科长汇报。”说完,林创头也不回地走了。
“嘁,他就是个生瓜蛋子!还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呢。”林创一走,陈树不屑地对张富林说道。
“组长,现在怎么办?黑灯瞎火地,不好查啊。”张富林问道。
“娄方怡逃走五六个小时了,我想,他们有两个去处,第一是火车站和码头,极有可能乘火车逃离南京;第二是暂时蜇伏起来,以待时机。所以,现在必须先堵住她,不能让她离开南京。你立即去火车站和水运码头设卡,检查所有可疑人员,尤其是女性,必须一一检查。”陈树吩咐道。
“组长,这么长时间了,人家要跑早就跑掉了,再追有用吗?”张富林问道。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万一她们还没有跑出去呢?富林,你刚才就不应该多话。你看看吴良策,他跟林创那么好的关系,被训斥了两句也是一言不发,那才叫贼呢。我可告诉你,若是娄方怡跑了,我摘不清,你也别想摘清!”陈树瞪着眼训斥道。
“是!卑职马上去。”张富林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走了。
“不行,我也得回去,不能让林创恶人先告状!”陈树打发走了张富林,想起匆匆而去的林创,想到他有可能把娄方怡在张富林眼皮子底下汇报上去,连忙离开娄方怡的住处,往特务处赶去。
在陈树心里,其实并没有把娄方怡逃走的事当成多大个事。
行动失败的事常有,谁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
可惜,就算他知道娄方怡的重要性,也不知道她的逃走,对于冬眠计划的实施具有多大的危害性。
……
林创回到特务处,白祖祥就看到了他。
等他上了楼,白祖祥迎上来。
“林组长,请到处座办公室,处座和黄科长、马科长、李科长都等着你呢。”白祖祥说道。
“好。”林创点点头,跟着白祖祥进了李春风办公室。
除了三位科长,情报科副科长吕泽也在。
待林创见过礼之后,李春风道:“林创,说一说情况吧。”
“是。”林创道:“卑职事先是这样安排的,卑职负责骂驾桥劫囚一事,逮捕娄方怡一事则交由陈组长负责。两地只间建立了电话联系,骂驾桥这里只要发现有人动手,立即通知陈组长实施逮捕行动。”
李春风点点头。
他当然明白林创这样安排的真实用意。
“骂驾桥这边的行动基本算是顺利,正如卑职所料,十点多卑职就发现有四名不明身份人员到骂驾桥附近埋伏,同时在羊皮巷发现一辆可疑车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