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通古玩店轰然倒塌!
马克勤终于尝到了贪心的后果。
一家人吃上了牢饭不说,长子还要面临被枪决的下场,而且自己数代人积攒下来的古董珍玩全部被查封没收,一件没有给他留下。
这就是所谓的家破人亡。
所有古董装了足有二十口大箱子。
林创挑贵重的,分别给朱道山和李春风送去一口,顺便也给黄福霖和马俊送了几件。
剩下的,挑了一些不值钱的真品和一些赝品,总共装了十口箱子交到特务处充公,其余七箱,全部交给邵纪军藏了起来。
七月二日,破获娄方怡案的奖励下来了,邵纪军、曲茹冰、赵军江、高阳、常发财、田碧瑜、纪老六都如愿升了职,舒齐、孙胜利、但庆明虽然没有升职,也给记了大功一次。
林创获云麾勋章一枚,不过,这回是四等的。
四等云麾勋章,在初等官佐里,算是最高的了。
奖赏下来,林创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也快要到了。
接下来几天,林创安排邵纪军带领高阳、常发财、赵军江悄悄离开南京,前往上海打前站,同时,让他们带上了那七口装满宝物的箱子。
除此之外,林创天天跟田碧瑜腻在一块,就连上班,他也泡在田碧瑜办公室里不出来。
只要下了班,他就和田碧瑜一块,不是找吴良策、闫素娥两口子吃饭,就是跟郝立刚两口子吃饭,反正就是几家人在一块玩。
离别在即,相见无期,林创贪婪地享受着爱情和友情给自己带来的幸福感受,同时也偶尔会伤感地皱几皱眉头。
三日晚,林创和田碧瑜在文园饭店跟郝立刚、吴良策三家吃过饭回到田宅。
田碧瑜回卧室换了衣服,出来后见林创斜躺在沙发上发呆,不禁一愣。
“小宅,这两天你经常发呆,有什么心事吗?”田碧瑜偎到林创身边,搂住他的胳膊,关心地问道。
“有娇妻相伴,美都美不过来,哪会有心事?你太敏感了。”林创坐直身子,脸上堆出笑容,直视着田碧瑜道。
田碧瑜盯着林创的眼睛看了一刻,见他眸子清澈,自然坦荡,没有发现别的情绪,于是嫣然一笑,道:“也是,你屡立大功,事业顺遂,生活上嘛,有我这么漂亮的没过门妻子相伴,还不美死你?不过,听你小子话里的意思,娇妻有了,是不是还差个美妾?是不是?”
“说什么呢?你的思想为什么这么龌龊?我林某人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此生非你不嫁!”林创大义凛然地说道。
“哈哈哈。林小宅,你太搞笑了!非我不嫁?你倒想嫁,我也得愿意娶你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田碧瑜被逗得大笑起来,笑的一点形象都没有,趴在林创怀里,粉拳乱挥。
林创陪着笑了一通,把田碧瑜搂在怀里,等她平静下来,叹了口气道:“唉,秦少游枉称大诗人,说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不是胡说八道啊,我看是胡说九道,两情若是久长,就得朝朝暮暮啊。”
“嚯,真看不出来,我们的林大神探,变成诗人了?尿炕尿的成湿人了吧?
哈哈哈!
人家秦少游诗中之意是借牛郎织女的故事,以超人间的方式表现人间的悲欢离合,别出心裁,独出机杼,也是你这啥也不懂的后生小子可以笑话的?”
田碧瑜没有听出林创话中深意,戏谑道。
“怎么,笑话我不懂诗啊?我还告诉你说,本人还真懂诗,不信我给你现场念一首?”林创道。
“好好好,那我洗耳恭听林大诗人的大作。”田碧瑜笑道。
她可真没拿林创的话当回事。
这小子只会口花花,哪里懂诗?
“嗯。”林创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坐直身子,漫声吟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田碧瑜闻言一怔:“嚯,还真看不出,这两句蛮有深意的哈。接着往下念。”
“没有了,就这一句。”林创道。
“就一句,这也叫诗?”田碧瑜道。
“你品,你细品。”林创示意道。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嗯,不错,挺有意思的。小宅,我怎么品着这诗给人以颓废的感觉?”田碧瑜细细品了品,说道。
“是在颓废中挣扎和勇于追求的感觉。”林创道。
“嗯,有点意思。看不出啊,你一头高梁花子还没扑腾干净,竟然能吟出这么有深度的一句诗,不错,不错,大出本小姐之意外啊。”田碧瑜道。
“哎,小瑜,我把这首诗写下来,给你留幅墨宝吧,等将来咱儿子出生,你也给他讲讲,当年你爹你娘还论过诗呢。”林创笑道。
“没成亲呢,哪来的儿子?叫你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弹死你?!”田碧瑜伸出手指,弹了林创一个脑瓜崩,又娇又嗔地说道。
“好老婆,写下来吧,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