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你是说,女秘书?”马场浩二问道。
“不是。易小姐很懂事,把林先生送到房间,给了伺候的一百块钱,就回了自己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张劲庐说道。
“你派谁去当侍应?”丁默村问道。
“宁小波。”张劲庐答道。
“噢,怪不得呢。太君,宁小波是张队长的人。”丁默村点点头,意思是明白了,然后又向马场浩二解释一句。
“宁小波?女的男的?”马场浩二问道。
“太君,当然是女的。男的能近了林先生的身?”张劲庐回道。
“宁小波跟林桑上床了?”马场浩二问道。
“也许是她,也许另有别人,反正林先生一宿没闲着。最好笑的是,他迷迷糊糊的,竟然不知道,你说他得醉得多厉害?”张劲庐笑道。
她谈起男女之事,比特么男人还男人,一点不顾忌。
马场浩二皱了皱眉头,不愿意谈这些风月之事,随即问道:“他的三名手下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
“没有,绝对没有。他们就算听到什么动静,也不敢管老板的事吧?”张劲庐说道。
“好了,不谈这事了。我问你,汇中饭店的事怎么样了?”马场浩二问道。
“没有抓到人。据卑职分析,眼镜蛇应该还没有得到接头信息。根据军统工作特点,第一天如果接头不成功,一定会在次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进行第二次接头。所以,我明天再带人去,一定会把眼镜蛇抓捕归案。”张劲庐正色道。
一说到正事,张劲庐收起嬉皮笑脸那一套,神情严肃,跟刚才判若两人。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马场浩二说完,起身走了。
“主任,马场这是几个意思?怀疑上林先生了?”送走马场浩二,回到办公室,张劲庐问丁默村。
“没有吧?我可没听出来。大概是关心太过吧。
天干物燥,大火冲天而起,竹下雄文虽侥幸逃得性命,全部家当付之一炬。
他是名人,马场浩二找不到失火原因,不好交待。所以,从昨日竹下雄文的行踪查起,也算题中应有之义。”丁默村言不由衷地说道。
“噢,卑职明白了。”张劲庐说完告辞而去。
“主任,卑职怎么觉得张队长说的有理?”茅以明小声问道。
“日本人心眼太多,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哪有那样的好事?不就是昨天跟竹下雄文一起喝酒来吗?就因为这,怀疑上林明了。你不知道,你没来之前,他一直暗示我,让我给林明上手段。
这是想拿我当枪使!
哼,当我傻么?前车之鉴,教训太深,谁愿意去触林明这个霉头谁就去触,本人么,恕不奉陪喽。”丁默村冷笑道。
“那怎么不跟张队长说清?”茅以明问道。
“你呀,太实在了。张劲庐的招待所所长怎么到手的?明着是涩谷川出面,我敢肯定,背后一定有林创的影子。还有,昨天晚上跟林明上床的人,不是宁小波,肯定是张劲庐。这样一个人,你说我会跟她掏心掏肺?”丁默村道。
“原来如此,主任高明。”茅以明送上一记马屁。
林创与犬养健到医院看望竹下雄文。
竹下雄文腿上打了石膏,手臂和脸上全是划痕,还有一块淤青。
看到他这副尊容,林创心里乐坏了,感觉昔日之辱算是还回去了。
“竹下先生,您受苦了!”
林创等犬养健慰问完毕,走上前去,装作没有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紧紧握住竹下雄文的手,使劲摇晃着,说道。
“哎哟,哎哟!”
这一摇晃,触动了胳膊上的伤,竹下雄文疼得大声叫起来。
易莲花在后面看到心上人作弄竹下雄文,嘴角一弯,差点乐出声来。
“林明这小子报复心太强了。”犬养健目睹这一幕,暗自想道。
“对不起,林某不知先生手臂受伤,恕罪恕罪。”林创赶紧道歉。
“哎哟,林先生,身上疼没什么,我心疼啊。”竹下雄文哭丧着脸说道。
“房子没了再盖嘛,只要人没事就好。我国有句古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性命保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林创安慰他道。
“我不心疼房子。”竹下雄文道。
“你一定是心疼那些图纸资料。唉,可以理解,毕竟都是你的心血啊。”犬养健说道。
“不是。”竹下雄文哭丧着脸,从枕头底下拿出半张烧得黑乎乎的纸片:“这个烧没了。”
林创接过来一看,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半张纸片不是别的,竟是他开出的五千元支票。
嗬,这个守财奴!命差点没了,还特么挂着钱哪?你的清高呢?你的不可一视呢?
“钱财乃身外之物,先生雅人,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