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佘爱珍骄傲地赞为“不是凡人”的林创,的确不是凡人,因为他来自后世。
他后世是心理咨询师,自然对于强迫症有研究。
走在格子路上,一定要把脚迈进格子里,说是怪癖,但说白了也是强迫症的一种。
那天他跟李文达见面之时,发现李文达走路时,每次落脚,一定会落到院子里的花砖上面,就算点头哈腰倒着走的那两步,他也一定回头看一下,把脚落到花砖正中才行。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又借给佘爱珍送包之机,去了李文达家门口观察了一眼。
见他家门口果然修了一条格子路,当即对自己的判断确信无疑。
于是,他就安排李洪林和纪老六布置了那个杀人陷阱。
当然,纪老六不会飞檐走壁,晚上行动时,李洪林特意把刘二猛叫了来,两师兄弟合伙干这事,简直是太简单了,登房越脊哪用得着梯子?挖坑设机关避过警卫耳目,更是小菜一碟。
不过,师兄弟二人在完成任务之后一直嘀咕,尤其刘二猛,总觉得李文达不一定会去踩底下挖了坑的那块方砖。
“大师兄,要是李文达没有踩中那块砖,会不会误杀好人?”刘二猛和李洪林躲在房顶水桶后面,低声问道。
“先生布的这个机关不一定能杀了李文达,但在这里住的人,没一个好人。”李洪林回道。
“那可不一定,李文达的老婆、孩子就算不是好人,也不该死吧?还有他家的下人,也不该死吧?还有周围住的人家,我觉得也不该死。”刘二猛说道。
“行,这么着吧,反正你也没办法回去,就在这里守着吧,我回招待所睡觉去了。”李洪林说道。
“那也行,要是别人早起经过这里,我就把机关拆掉,总不能伤了好人。”刘二猛说道。
“行,你看着办,反正要是先生怪罪,你兜着就是。”李洪林道。
“先生不会怪的。”刘二猛说道。
“得,我不管你了,一根筋的玩艺!”李洪林说罢,纵了几纵,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知道师弟的功夫,虽然比不上自己和师妹,但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身逃出去,还是有把握的。
所以他才放心回去睡觉。
李洪林回到招待所,纪老六正等着他。
“大牙,怎么样?”
“已经布置完了。”李洪林回道。
“二猛呢?”纪老六问道。
“这小子怕李文达不去踩那块砖,误伤了别人,非要守在那里。”李洪林说道。
“真是个傻货。老板说李文达踩那块砖,他就一定会去踩那块砖!”纪老六说道。
“李文达就这么听话?”李洪林也有些不大相信。
“他就这么听话!不信你就等结果。我是睡了,只要你们顺利布好机关,没被人发现,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纪老六说罢,躺下就睡,不一会儿就起了鼾声。
“嘿,这家伙倒是心大。”李洪林心道。
因为心中有事,李洪林一宿没睡安稳,天刚亮,他就爬起来,看纪老六还在酣睡,穿上衣服,洗了脸,出了招待所,往南走三百米,来到一家“南京小笼包”包子铺。
这是他和刘二猛约定见面的地点。
走进包子铺,果然见刘二猛正在大吃二喝,面前的空笼屉已经摞了两个了,正在消愁第三笼。
“咋样?”李洪林四下望了望,见无人注意,坐到刘二猛面前问道。
“嘿,先生真是神人!李文达真就踩上了那块砖,一点都不带差的!”刘二猛兴奋地眉眼齐动,低声说道。
“死了?”李洪林急切地问道。
“死了!铁球砸到胸膛上,一口血喷老远,又砸了脸一下,要是还能活,他就是铁人了。死得不能再死了!”刘二猛兴奋地说道。
李洪林一颗心放下来,起身对老板喊道:“老板,五笼包子,带走!”
当他拿着五笼包子回到招待所,敲了敲林创的房门,易莲花把门打开,放他进去。
林创正在洗漱,见李洪林拿着包子进屋,赶紧擦了擦嘴,问道:“什么情况?”
“成了!”李洪林呲着大板牙兴奋地说道。
“你见了?”林创问道。
“二猛怕伤了别人,一直守在那里,刚才我见他了,他说先砸胸后砸脸,一口鲜血喷老远!”李洪林道。
“哈哈哈!”林创笑起来,说道:“洪林,你改行说书去得了,还一套一套的呢。”
“先生料事如神,不但咱们听你的,连敌人都听你的,真乃神人也!”李洪林竖起大拇指,谀词如潮。
“哈哈哈,洪林,少拍马屁!”林创心情大好,被李洪林捧得浑身舒服。
易莲花笑着从李洪林手里接过包子,说道:“师哥,你什么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