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劲,证明林明是无辜的,李士群很是烦闷。
同时,作为特务头子,竟然不能保妻子安危,他又觉得很无能。
如果按照“眼镜蛇”的要求,释放陈儒并不难,自己只需说证据不足,就可以释放他。重光堂得了好处,又需要对华人展现伪善的一面,释放一个没用的陈儒,可以稍平华人的怒火和怨气,也可以安抚金融界地不安,何乐而不为呢?
可李士群并不想这么做。
他觉得如果不能抓到“眼镜蛇”,隐患始终存在,这一次按“眼镜蛇”的要求做了,那如果他得寸进尺怎么办?难道每次都要按他的要求去做?
所以,他在消除了对林明的怀疑之后,又把眼睛盯上了安康洋行。
他觉得,如果不是林明,那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应该就是安康洋行。
不过,当他把自己的行动方案报给涩谷川时,涩谷川断然否决了。
淞沪会战之后,日本遭到了国际上的强烈谴责,其中尤以英美为首。给日本在国际上的形象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所以,日本人为了争取英国在国际上的支持,或者保持中立,现在不愿意得罪英国人。
安康洋行不能查,那就查可能性最小的李、吴二府的下人和警卫。
可查来查去,一连三天,都没有查到半点线索。
就这三天,李士群错过了保护妻子的最佳时机。
第四天下午,失去耐心的林创命李洪林今天晚上行动。
为了察看李家外围的警备情况,林创特意去了一趟吴家,车上当然拉着李洪林。
当他在吴家,跟佘爱珍表演“姐弟情深”的戏码时,李洪林早就把李家外围的警备情况打探清楚了。
李家的警备仍是重内轻外,后墙外无人巡弋。
当李洪林回到吴家,悄悄向林创递了个眼神之后,林创会意,当即向佘爱珍提出告辞。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要吃完饭再走。”佘爱珍坚决不让,拉着林创的手不松。
“姐,我回去有事要忙的。”林创对佘爱珍的“热情”非常无奈,苦着脸说道。
“忙什么忙?厂子里的事和工地上的事,都有手下在忙,还忙得着你?别走,吃过饭,咱们把阿庐叫来,打几圈麻将。小明,你不知道,姐整天一个人在家,烦都烦死了,你多陪陪姐哈。”佘爱珍恳求道。
一听这话,林创不便再坚持了,况且听说要把张劲庐叫来,心中一动,顺势答应下来。
“好吧,你给她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时间,让她来家里吃饭吧。”林创道。
“我打不如你打。”佘爱珍暧昧地笑了笑,道:“你的电话,对她来说就是圣旨。”
“姐,你别乱说啊,我跟她可没什么。”林创道。
“还说没什么呢,她跟我无话不谈,对你的爱慕现在她都避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佘爱珍笑道。
“我打行了吧?”林创无奈地走向电话机。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不是张劲庐,而是宁小波。
“喂,我是林明。”林创道。
“林先生,你找张队长吗?”宁小波问道。
“是啊,她不在?”林创问道。
“她在李副主任办公室商量案子呢,有事让我转告吗?”宁小波的声音很柔,很媚,林创听在耳朵里,跟特么后世那种小姐的声音差不多。
“让她晚上来我姐家吃饭。嗯,正好我让司机回去办点事,让她坐我的车来就行。”林创道。
“是,我马上转达。”宁小波像接上司命令一样,恭谨地答道。
放下电话,林创让林花把纪老六叫进来。
“老六,你和洪林回去,把我桌上那份分厂建设文件送给纪军,然后接张队长来吃饭。”林创吩咐道。
“是。”纪老六会意地点点头,应声而出。
李洪林和纪老六回到招待所,把养蛇的瓮抱出来,放到车上后备箱里,又拿了几张白纸放到公文袋里,到别墅工地送给邵纪军,算是完成林创交待的“任务”。
办完这些事,二人就坐在车里等张劲庐。
不到下班时间,张劲庐和宁小波就从特工部匆匆地出来,见到林创的车,张劲庐走过来。
“张队长,我们老板请你去吴大队长家吃饭。”纪老六和李洪林赶紧下了车,纪老六恭恭敬敬地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换换衣服。”张劲庐看了看身上制服说道。
“是。”纪老六应道。
张劲庐点点头,跟宁小波回了招待所办公室。
等了半个多小时,张劲庐才换好衣服,和宁小波一起从招待所里出来。
纪老六一看,张劲庐身着紧身旗袍,胸前鼓鼓的,后面翘翘的,手拿一把团扇,脸上搽了粉,嘴上涂了口红,看上去殷红如血。
制服换旗袍,气质大变,张劲庐从一个颇有阳刚之气的女特务,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