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上，隐隐约约退去颜色。

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铺开满地光辉。

凉城外河岸边，残肢血色全部消失，就连风中都弥漫一股清新的泥土气味儿。

嗯，也许还有少许消毒水的味道。

毕竟，数千血族人的尸体可不是光凭力气，徒手就能埋人的。

河坝上，赵合站在围栏前抽烟。

他算是彻底明白周牧文对他的恨意了，直接把清理尸体的活交给公安局来处理。

他大爷的。

赵合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句。

他这是被周牧文踩了一脚，又补踹了几下子。

“赵队，我们在附近沙坑里发现一枚哑弹，应该是他们自相残杀时用到的军事化武器。”一名便衣警员跑过来报告新发现。

赵合听完一愣，觉得事情蹊跷：“你们确定是哑弹？可别自作聪明瞎鼓动。”

砰！

他话音刚落，河岸下方就响起一声爆炸声，炽烈的气流沿着空气震荡过来，惊得两个人浑身一颤。

他们往爆炸地方看去，沙滩上又出了几条残胳膊断腿。

“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以后闭嘴。”赵合扔下烟头，脚底踩灭火星，和便衣警员快步跑过去。

两个人眼前一片焦灼，散落着几具警员的黑炭般的残尸，散发着刺鼻的烧油味道。

那名便衣警员往旁边跑去，蹲在地上干呕。

幸亏他刚刚跑过来报信，不然，他现在也会变成那副鬼模样。

赵合拿出一块手帕捂住嘴巴，强忍着呕吐感，前去查看警员的尸体。

大部分都被烧成焦肉了，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线索。

不过，有一点他非常不理解。

如果不是哑弹，为何会埋在这里呢？难道是想击杀人类猎者？

想到这里，赵合的背后冷不丁冒出一股冷汗。

昨夜，血族人亦或是僵族的人，把他们人类猎者当成晚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