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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药方他们已经使用了几十次,每一次都是将药量调配到了极致,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总是差强人意。如今,再重新准备一碗药,先生就会不再抵触药物了吗?
当一碗黑色的血药再次呈到屋里时,暮离命令所有的人,包括医生和奴仆们,全部都退下。
房间里,只留下她一个人喂药就行了。
寒洛略微担忧,迟疑着,“暮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以吗?”
暮离轻轻颔首,端起药碗轻吹了吹,说道:“放心,他会喝药的。”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就吩咐我。”寒洛不是一个会劝说别人的人,只要暮离坚持,他便不会反对。
他会一直跟在暮离的身后,凝望着暮离的身影,做暮离坚强的后盾,直到暮离转身回首,能够看到他为止。
“好。”暮离挥了挥手袖,甩出道劲风,关上了房门。
院子里,寒洛抬起袖子遮挡了些从天而降的雨滴,昂首望向天空,薄唇轻微抿了抿。
这早春第一场春雨来得太过早了,竟然将他的心浇成了冰冷的溪水,泛着早春里凉凉的疼意。
寒洛多少有些羡慕代号,即使是身受重伤了,受到了许多的苦,可是却能够和暮离共同相处在一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其它的人。
这该是多么大的缘分呢?
在人世间,百年方能修的同船渡,五百年才能擦肩而过,望彼此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