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只伤了朱琦的右肩。
“要她”。冷言回答着朱琦的问话,声音清冷而空洞,分辨不出情绪。
我怔怔的望着冷言。要我的什么?命么?
朱琦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寒得彻骨。“她不过一个弱女子,于你们能有什么利用价值?你们要什么,只需冲我来。”
我又木讷地将目光转向朱琦。
冷言没有答话。
一个黑衣人不耐烦了,喝道,“跟他们废话做什么,执行命令就是了。”
说着,其他两人撇开冷言不管,动手朝我们袭来。
这两个黑衣人似乎达成了默契,专向朱琦猛攻。朱琦右肩剧痛,勉强提剑迎战。而我心神不宁,身手自然也大打折扣。
很快,我二人不敌,朱琦腰上又中了一剑。
我强稳了心神,奋力将朱琦护住,抵挡下两人又一轮的攻击。
焦急之下,我喊道,“冷言!”
冷言还是站在一边,窥然不动。
两个黑衣人继续猛攻,我只得收心,专心迎战。
缠斗见,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爆炸的声音。
两个黑衣人停下攻击,见朱琦已经重伤,向冷言抛了一个眼色,飞身去门外查看了。
趁这时,朱琦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丸,用力砸在地上。一时间房内白雾弥漫。我顿觉脚下一空,与朱琦一起掉进了一个地下的空间。头顶的木板几乎立刻被机关合上,将我们与上面三人隔绝开来。
我听到那两人回到屋内,呛咳了一会儿,厉声问冷言,“人呢!”
“逃了”,是冷言的声音,仍然平静无波,“追”。
于是三人从窗户跃出去,很快没有了声音。
地下室没有一丝光线。我无力地坐在地上,心神狂乱。
“要她”。冷言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响着,周身抑制不住地战栗。
从昨夜之后,冷言就消失了。看来,他大概是一直待在玄旗营的。
那么这个玄旗营到底是什么?军队?还是特种兵?为谁卖命?玄旗营要我,是因为知道了我燕国暗探的身份?而我的行踪,是冷言透露给玄旗营的?
我不自主地默念着:冷血、腹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原来他其中一个要杀的,竟然是我么?
为什么?
他分明知道我不是风亭晚...难道在他的心中,我始终敌不过这个虚幻世界中的执念和仇恨?而他的执念是什么?仇人的又是谁?
我忆起冷言那夜坐在屋顶上的身影,在那时看来是那样的孤高桀骜。如今想来,却让人联想起一头夜行猛兽,隐匿在黑暗之中,只待时机取人性命。是了,他打猎的时候,从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一招毙命,从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我每每对他的高明手段啧啧称叹,却没想到,这次他的猎物,是我。
过了许久,没有人再回来。只听见朱琦虚弱地咳了一声。
“你怎么样?”我点燃随身的火折子,照亮了朱琦的脸。只见他脸色苍白得不正常,还隐隐有些发青,同时额头上有许多的冷汗渗出。
我忙查看他左肩和腰部的伤口,却见这些都不是要害。我又握了他的手,发现凉得厉害,还在微微地发抖。
“怎么会这么虚弱?你怎么了?”我心下忽然升起一种可怕的预感,紧张起来。
他气息微弱地开口,“剑上有毒”。
我只觉脑中一声尖鸣,冲得我一阵晕眩。我颤着手去碰他的额头。越来越凉了。
“什么毒?你有解药吗?我去拿!”我抓紧他的手臂,急切地望着朱琦。
他的眼睛乏力地垂下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玄旗营用的,定是极厉害的毒...咳咳”。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朱琦...”我攥紧了他的手,声音颤抖了起来。
难道书里的结局,他终究是躲不过吗?
怎么会,我明明已经不是风亭晚了,他为什么还会中毒?为什么还是因为我?我不知所措地望着朱琦,眼睛涨得发痛。
朱琦见我如此,却释然地笑了一声。
“阿数,没事”,他缓缓抬手捧住我的脸,“多谢你。从前我都是远远地看她,从来没有机会亲近。那天你愿意跟我走,我开心极了。”他虚弱地笑了笑,“后来我渐渐发现,你跟她太不一样了,就像是两个人。”
朱琦又剧烈地咳了一阵,我颤着手不停地抚他的胸口,他才慢慢缓过气来,虚弱的道:“你告诉我实情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跟我在一起半年的,是你,不是她”,他叹息了一声,“那日我才明白过来。我心里喜欢的,也早就不是她了。”
我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愣愣地望着他。
“阿数。”朱琦望着我的眼睛,“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昨夜我听见你们